“少爺,少爺,您別跑了。”一個年輕的僕人追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男孩一身白衣,生的明眸皓齒,比那女孩還要漂亮些許,只是臉色卻不似孩童般紅潤,略顯蒼白。
男孩繞過圍追堵截的僕人們,陳府裡亂作一團。
一溜煙的功夫男孩跑到荷花池邊,此時正是夏日,滿池荷花近乎覆蓋了池子,男孩跑到一片草地上,雙手叉腰氣喘吁吁,臉色滿是潮紅。
那年輕的僕人追到身後,同樣扶著膝蓋喘著粗氣,:“少,少爺,別再跑了。不然老爺看到非打我板子不可。”
“哼,阿歡,誰讓你色膽包天,光顧著看美女,害得小爺不小心絆進湖裡。”男孩做了個鬼臉。
僕人聞言嚇得臉色蒼白連忙捂住男孩的嘴說道:“少爺啊,這可不興說的呀,老爺要是知道咱們偷溜出府,您還掉到湖裡,非得給我一頓板子再把我趕出府。”
“唔唔唔。”被捂住嘴巴的男孩掙扎抗議,卻不料年輕的僕人竟是力大無窮,掙扎了半天竟沒能掙脫開來。
“少爺,您可別再亂跑了,您要是同意,我就放了您。”叫阿歡的僕人說道。
男孩點了點頭,果然阿歡放開了他。
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男孩抱怨道:“真是倒黴,好不容易溜出去一趟還遇到這事。”
“這不還好少爺沒出什麼事嘛,也就喝了幾口水。”阿歡說道。
“啊呸呸呸,說到這就晦氣,那水還有股說不出來,但又極為噁心的味道,不知道那個混蛋乾的。”男孩一臉嫌惡。
“不說了,我要去洗個澡了,你就別跟著我了。”男孩說道。
“阿?那您真的不跑了嗎?”阿歡遲疑道。
“真的真的,你去忙你的吧。”男孩不耐煩的擺擺手道。
說罷男孩便獨自回屋,臨近屋前回頭說道:“阿歡,幫我打些水來。”
“好嘞。”阿歡應道。看著男孩走進屋內,阿歡原本謙遜的態度瞬間變了個模樣,神態瞬間冷厲了起來,喃喃道:“少爺啊少爺,您可知道今天差點就要命喪那湖了。”說完撓了撓頭,不住嘆息,神態又恢復了往日的謙遜討好的模樣,“打水去。”
男孩洗浴完後獨自坐在草地上,他就是陳懷瑾,十年前的那個嬰兒,他只知道他有一個嚴厲的父親,過於溺愛自己的母親,還有永遠出不去的院子和十年如一日的練劍。
“真無趣啊。”陳懷瑾看著天空,從他記事起,他就被困在了這一方天地,他不明白為什麼他不能和別人一樣出去玩耍,偶爾的機會也必須和父親或母親一起,他也不是沒想過央求父母,只是沒想到連一向溺愛他的母親也沒有答應。
每天過著一樣的生活,他唯一向往的就是那在天上自由自在漂浮的雲。
這時,忽然門前傳出一陣喧鬧聲,“哈,你原來在這啊。”一個有些稚嫩甜美的女孩聲音從門那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