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男子看向了搖籃床裡的孿生姐弟後,俊郎的面容上濃郁的眉毛微微皺起,看向病床上被稱作雪兒的女子和梁嫂的方向問道。
聽著青年男子聲音中帶著些許疑惑的話,任雪兒不知為何莫名有種想笑的衝動,“怎麼?不是你華青山的種,難道是其他人的?…也有可能哦~”
“任雪兒!別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名為華青山的青年男子眉頭越皺越深,對女子的語氣也沒有了開始的那般客氣。
“夫人,玩笑可開不得啊!”梁嫂見即將針鋒相對的兩人,趕緊拉了拉任雪兒病號服的衣袖阻止她再繼續說下去。
“梁嫂,他若是不信,誰也改變不了,我又何必做過多的解釋。”
“你不必激怒於我,是否我自會定奪,梁嫂你去叫護士來,做親子鑑定。”華青山沒有絲毫的猶豫,簡潔明瞭的讓梁嫂去找人。
“!先生?這可是夫人辛辛苦苦怪胎十月生下來的啊,怎麼會不是您的孩子…”先生說出口的話竟讓梁嫂感到震驚,以往那個事事為夫人著想、溫文爾雅的先生怎麼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是說梁嫂你在這個家待的太過於舒適了!”華青山看到梁嫂略帶質疑的樣子瞬間有了怒氣,什麼時候他脾氣好到連下人都敢和他還嘴的地步了。
“呵…梁嫂,去叫吧。”任雪兒終於忍不住露出了極為諷刺的笑聲,讓梁嫂前去找人。
梁嫂左右看了看自家的先生和太太,嘆了一口氣轉身照指示去找護士。
半響。
護士長推著醫用手推車跟在梁嫂的身後走了進來,此時屋內的氣氛異常壓抑,興是這種豪門望族的事她見多了,護士長並未多說些什麼,推車來到病床一旁。
她拿起手中的酒精棉籤分別擦拭了兩個孩子的足跟部位,拿起採血針和採血試管一一對著兩名新生兒採集血樣,許是希望這麼小的孩子能少些痛苦,動作輕巧利落,但畢竟是小嬰兒再輕的動作也架不住孩子敏銳的感知能力。“哇…”的一聲被尖銳的東西刺到頓時引起了小嬰兒們的不適感,還不具備語言能力的他們此刻也只能用哭聲來引起大人們的注意力,傾訴著自己的委屈,梁嫂見此趕緊上前來哄著寶寶們,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那名護士長轉身又拆開新的採血針,抓過一旁華青山的手腕,酒精擦拭男子的手掌中指部位,“嘶…”採血針紮下的力道讓男子忍不住低哼了一聲,由此可見那力度得有多大。
護士長裝好血樣,朝著眾人點了點頭便推著車走了出去。
“照顧好夫人,等親子鑑定結果出來通知我,我會再過來的。”華青山瞥了一眼病床上的任雪兒,見她一副沒打算和他說些什麼的樣子,冷哼了一聲不再言語轉身離去了病房。
“…夫人,您這是何必呢,您等了先生那麼久,現好不容易盼來了…”梁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畢竟先生來時的態度和語氣,不能怪夫人那般無動於衷,沒有任何女人能夠承受丈夫的不信任,更何況還是剛剛生產完極其需要丈夫陪伴的時候,竟還當著夫人的面做著親子鑑定,想必夫人的心裡現在比誰都要痛苦。
“梁嫂,回吧,我想喝你做的湯了。”
“哎!我這就回去給您做,您先睡會兒,喂完孩子身子消耗大,我回了再叫您。”看著夫人那日漸消瘦的小臉,她真的是很心疼。
“嗯。”
梁嫂檢查了下窗戶是否都有關好後,將女子滑落的毯子重新掩好,拿起昨日的保溫杯出了病房並輕輕闔上了門。
單人病房內再度安靜下來,望著她拼了命生下來的兩個小傢伙,兩人因剛才的疼痛小臉頰上還掛著未乾的淚水,讓人甚是憐惜的睡相。
也許,他母親說的是對的,她才是那個不被需要應該離開他們身邊的人。
自那次不歡而散華青山就再沒有來過醫院,一直都是梁嫂家裡醫院兩頭跑,照顧著她的起居,梁嫂剛剛幫她給孩子喂完奶,扶著她靠坐在床頭,一陣吵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也不顧病房裡面狀況如何,“碰!”的一聲門被門外的人大聲推開,之間一前一後的兩名女子從門口走了進來。
“呦,這麼好的病房,一天的房費錢也不少花吧,還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我哥的,就先這麼大的投入,這萬一要不是…我哥不就成了拿自己的錢養別人家的孩子了?”
說出此話的是一名二十多歲長相清秀的女子,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覺得異常尖酸刻薄,臉上甚是不耐煩的樣子明晃晃的表露出了對任雪兒的厭惡之意,就算再姣好的容顏在這副嘴臉下也顯得異常醜陋。
在此女子身後走進來的是一名身穿米白色香奈兒套裝,一頭烏髮精緻的編在耳後,明亮的瞳孔,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被修成柳葉狀的眉毛,白皙無瑕的面板透出淡淡紅粉,雙唇如玫瑰般紅潤,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珠寶項鍊修飾著纖細的脖頸,給人一種名門閨秀的感覺。
“表小姐,安小姐您們怎麼過來了?”梁嫂見來人是先生的表妹羅晴和老夫人之前給先生指定的妻子安流煙,暗歎一聲不好。
“怎麼,我們還不能來了是麼?梁嫂你就是個傭人,這裡哪輪得到你站出來講話。”
“好了小晴,梁嫂也不是故意的,我們就是來看雪兒妹妹的,不要這樣說她,孩子怎麼可能不是青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