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冷!”看到自己的組長被花蕾吞噬,遠處的藥師海林和松杉威猛顧不上身邊的惡靈,拼命地朝這邊趕來,另一邊的西門金波也驚得瞪大了眼睛,就連向來無視一切的九曲超仁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哎呀哎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松杉威猛一邊跑一邊咧著大嘴咒罵著,還沒走幾步,又有大批的惡靈湧了過來,擋住了他和藥師海林的去路。
“冷冷,一定要挺住啊,我現在就來救你了!”尉遲富弓起身子,怒視著不遠處面無表情的蕭穆,“煉獄決,獸人形態!”
進入獸人形態的尉遲富儼然變成了一頭髮狂的野獸,咆哮著化作一道黑影,眨眼間已經來到了蕭穆的面前……
“什麼?”蕭穆想要躲避,可那個被凍成冰砣的花蕾拖累了他的行動,加上尉遲富的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眨眼間,他的胸口處多出了六道深深的血痕。
“你這惡靈,快放了……冷冷!”那向外突出的牙齒讓尉遲富的話語變得含糊不清。
“呵呵!傳說中的自然之力嗎?作為一名學員天使,居然能夠掌握如此強大的力量,神明一定會喜歡你的!”見識到尉遲富那驚人的能力之後,身為A級惡靈的蕭穆居然也皺起了眉頭,不過在短暫的驚訝過後,蕭穆瞬間恢復了平靜,被凍成冰砣的花蕾從長藤上緩緩地脫落了下來,摔在地上碎成了冰晶,與此同時,一個嶄新的花蕾又重新生長出來,新生的花蕾同樣化作了鮮紅的細絲,再次向尉遲富飛來。
“哈啊!”由於這次只有一個花蕾,細絲的數量也僅僅是上次的一半,尉遲富咆哮著躥到了半空中,展示著他那超越視覺極限的速度,金屬的光澤如閃電般劃破夜空,漫天的細絲紛紛落下,映得大地一片鮮紅,剎那間,蕭穆的面前再次浮現出那個嘶吼著的黑影。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令人毛骨悚然的安寧,身處花蕾之中的獨孤冷彷彿與世隔絕……
“糟糕……我的靈力正在……消失……”獨孤冷突然感到四肢無力,知道是自己的靈力正在被惡靈吸收,不過不知為何,此時他的嘴角上竟然劃過了一絲神秘的微笑,“可惡……吸收我的靈力可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立刻……放了……冷冷……”尉遲富又開始了瘋狂的進攻,而此時的蕭穆也只得一邊全力防守,一邊思考著對付獸人形態的辦法。
“愚蠢而又無知的年輕人啊,無所不能的神明,請寬恕他們吧!”蕭穆突然伸出左手,緊緊地握住了胸前的十字架,右手將魚骨長劍筆直地指向夜空,“神侍之蕾,沉默詛咒!”
“這是怎麼回事?”尉遲富突然停止了攻擊,不知為何,此時他的眼前一片漆黑,耳朵裡也聽不到一絲的聲音。
“擬獸法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各種感知器官會變得異常敏銳,而我的沉默詛咒會讓你陷入黑暗和無聲的世界!”蕭穆拿起手中的魚骨長劍,伸手抹了一下尖刺上殘留著的血跡,臉上露出一絲並不明顯的微笑,“只要是被我刺傷的人都逃不過我的詛咒,不過可惜現在的你已經聽不到我的解釋了!”
“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尉遲富警惕地跳到了一邊,不停地胡亂揮舞著手中的煉獄決,以防止敵人的突然襲擊,這種情況在他的身上還是第一次發生。
“怎麼回事?剛剛還能感覺到從花蕾外部傳來的陣陣顫動,為什麼現在突然變得這麼安靜了?”花蕾之內的獨孤冷也開始擔心起來,“難道小黑他……”
“真是罪過啊!”蕭穆揮起魚骨長劍,尉遲富的胸前立刻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隨即噴湧而出。
“可惡,沒有了眼睛和耳朵,獸人形態的優勢根本無法發揮出來,冷冷,一定要堅持住啊!”失去了視覺和聽覺,疼痛感就顯得更加地強烈,而尉遲富此刻想的卻是被困在花蕾中的獨孤冷,“看來只好賭一把了!”
“你無法否認,擅長擬獸法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戰勝我,而且用不了多久,那個不自量力的年輕人也會成為我力量的一部分!”蕭穆輕輕地搖了搖頭,“你等的失敗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尉遲富終於下定了決心,“煉獄決,獸人共享!”
一群貓頭鷹拍打著翅膀從夜空中掠過,齊刷刷地落在了四周的建築物上,尉遲富緊閉著雙眼,再次衝向了蕭穆……
“哦?你居然可以看到我!”蕭穆詫異地皺起了眉頭,“年輕人,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怎麼,吃驚嗎?”尉遲富的攻擊越來越猛烈,蕭穆也只得連連後退。
“到底是……”蕭穆一邊用魚骨長劍抵擋尉遲富的進攻,一邊用餘光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看起來就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突然,他想起了剛剛的那一群神秘的貓頭鷹,“我明白了!”
“明白的太晚了!”尉遲富手中的長鉤眼看就要刺中蕭穆的胸膛,蕭穆卻一躍而起,魚骨長劍上的尖刺瞬間脫離了劍身,朝著四周的建築物飛去,剛剛的那一群貓頭鷹一下子又飛了起來,“找到了!”
“什麼?”尉遲富一臉的驚愕。
“只有這隻貓頭鷹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你的靈力!”蕭穆將眾多貓頭鷹中的一隻抓在手裡,猛地摔在了地上,尉遲富竟然也跟著一頭倒了下去,“真是很有趣啊……獸人共享,藉助其他動物的感知器官來代替自己的感知器官,果然是不錯的技能,不過看來共享的不僅僅是感知器官,連傷害也是共享的啊!”
“可惡……被他……發現了……”看著蕭穆一步步走近那隻受傷的貓頭鷹,尉遲富焦急萬分,獸人形態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獨孤冷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不知道你們兩個的生命是否也是共享的呢!”蕭穆拎起地上的貓頭鷹,挑釁似地掰了掰翅膀,這邊尉遲富的肩膀上也立刻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