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事情怕不是那麼簡單。
爺爺喝了點酒,有些醉意,和二爺爺講了下家裡的事情。
二爺爺瞭解的越多,心裡也就越驚駭,沒想到表面上風管無限的大哥一家,背地裡卻欠下了二十萬的鉅款,對於他來說真是不可想象的,這麼多錢,光靠他一個小鋪要如何才能掙到那麼多,後來又聽大哥說幸好家裡兒女爭氣,兒子兒媳在深圳做事不用家裡操心,每個月也打生活費過來,自己節省點夠生活開始,女兒遠在香港卻也挺顧家,隔兩個月就打兩萬過來,生怕家裡過的不好,自己又開了一家蝦鍋店,生意不溫不火,也勉強是一個收入渠道。
“這日子啊一天比一天難過,錢也一天比一天不值錢,以前一百塊能買很多東西,現在一百塊錢拿出去散開,眨眼就被用完了,錢不經用,咱們縣裡的消費水平也高。”爺爺真喝醉了,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像是對自己說的,又像是對別人說的。
“扶你爺爺進床上休息吧。”二爺爺嘆口氣。叫方寧和方微出來,把爺爺扶到床上去。
夏季的雨水過於倉促,還沒來得及準備,一場暴雨忽如其來打破了小城寧靜的生活,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遠處不知道是哪戶人家一個穿著白背心的男生從陽臺張望,“打累啦,下雨啦!收衣服啦!”
小區內、街道外面,倉皇躲雨的人群,豆子般大的雨滴從天而降,密集程度從未所見,屋頂上,雨棚上,單車棚上,窗戶上噼裡啪啦墜落。
所有人像是迎來了一場盛世又爛漫的逃亡!
本來中秋結束該復課,現在目測估計是上不成了,這麼大的雨,勢必形成洪水,漲潮。
果不其然大雨連續下了兩天,平海小城頓時成為了一個內澇城市,街道上水深過腰部,全縣的下水道基本上已經癱瘓成為了擺設,消防大隊搶險救災,解放軍部隊進駐,在沿江堤壩地帶用沙袋築造防洪提,防止潰堤。
電視臺裡播放了整個南方地區,湘南,湘北,華中地區,尤其是靠近長江的城市,基本都成為了受災最嚴重的地方。
基本上這兩年,每到夏季就會發生降雨情況,氣候異常,溫室效應,臭氧層破壞等等言論在網路上層出不窮。
洪災的發生,也讓各地學校遲遲不能開學,畢竟路面積水過腰部了,要想過去只能靠遊艇或者輪船才能通行,總不能叫學生坐船去上學吧。
方寧他們也趁著這段空暇的時間,好好複習書本上的知識,為了應付這次全校統考。
方微穿了睡衣,從衛生間裡出來,用掃地工具跳出一隻被淹死的老鼠,丟到垃圾桶裡,神色淡定,“現在連老鼠都聰明瞭,知道躲暖氣管道里,不過這隻運氣不好,滑到了沖水馬桶裡沒爬上來……”
方寧看著自家老妹女漢子般的舉動,豎起大拇指,“我記得在老家的時候,死在你手上的老鼠不下十隻了吧!”
“老哥,你找打?”
方寧縮了縮,轉身回書房,開始奮筆疾書,挑燈夜讀。
方微路過他書房門口的時候,還能聽到方寧在那神神叨叨,“從今天我將開始複習,至考方休,我將懸樑刺股,生死於斯,我是書房的雕像,臥室裡的幽靈,我是喚醒黎明的鬧鐘,閃耀午夜的檯燈,守望課本的雙眼,追尋知識的靈魂……我將生命與希望獻給統考,日日如此,考過為止。”
方微:“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