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人……”
“那你這驢子,我就留下了。正好,好些天沒吃肉了。”
見林桃擼袖子提刀,媒婆跟見了鬼似的,甩著帕子走了。
今天的晚飯,吃得那叫一個安靜。
把文老頭都看懵了。雖然他白日裡也聽到這邊的動靜。
卻也不知到底發生了啥。
只覺得,這緊張的氛圍,有些怪異。
餘氏收拾完灶棚,和張大林早早就回西屋了。
一進門,餘氏沒好氣的捶著炕頭。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張大山低問:“你這又是咋了?”
餘氏看了眼窗外,把窗戶放下。
“我咋了?你看看大房的兩個娃!二妮會制蚊香,又學了醫。張大妮從山上弄回來的蜂蜜,轉手就賣五兩銀子!”
“家裡不愁錢了,不是好事嗎?”張大林說。
“好事?”餘氏擰了一把張大林的手臂。
“要不說你沒出息呢?那兩閨女,都是大房的!關我們啥事?原先,我還以為老太太指著大胖考功名呢!今兒,我可算聽明白了。”
“老太太壓根就瞧不上大胖!以後要真分了家,咱只有看大房,喝酒吃肉的命!啥也落不著!”
張大林揉著被掐疼的臂膀。
“你別瞎想。娘不是供小胖念私塾呢嘛!”
餘氏像沒聽見似的。
在房裡轉悠,嘴裡還自言自語。
“不行不行,大房的人太順了!得想想法子……”
餘氏有了主意。
此時,相較張家老院的安靜。
王秋蘭家,可謂是雞飛狗跳。
哭了一天的張喜妹,眼腫得跟對核桃似的。
披頭散髮的抓扯著大紅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