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議室只剩下二人,魏全順說:“小陳啊,你的東華集團也是一大攤子,咱這當家主事的可是不容易啊。”
陳立東心想:這是吵不過我們,開始打苦情牌?
只聽魏全順接著說:“我們公司早就討論過與東華合作的問題,但只就海油這個上市公司來說,是傾向於與東華合作的。
上市公司本來就輕裝上陣,全公司上下只有1400人,主要人力分散在各個分公司,各個分公司都是事業部性質。
可我還是總公司的經理,海油的幾位副總也同樣在總公司擔任職務。
海油採油,要是不給總公司的工程公司、裝置公司、各個基地安排活,我這個總公司總經理就別想幹了。
我的苦衷你能懂吧。
你們東華選擇了三桶油的老大,我們這個老三從上到下是有怨言的。
國家將海上採油的許可權交給了海油,卻讓石油在渤海灣採油,我下邊的隊伍怎麼帶?
所以,我就舔著臉搶了高上堡的油田,這就無形中與你們產生了芥蒂。
然後,我們與雷普索爾的合作就被你們截了,讓我們上上下下怨聲載道。
下邊的人有說你們陰險的,也有說我無能的。
滬市那邊提出來,讓我卡你們東華一下,我就出了個昏招。
這樣的情況下,我如果再把渤海、南海的採油業務交給東華,那指向我的風言風語我真受不了啊。”
說完,魏全順作出一幅糾結的樣子。
陳立東看著魏全順的樣子就想笑,這傢伙跟當年的魯東林一個樣都能拿小金人呢,於是說道:“魏叔,咱兩家也算不打不相識,但是誰也沒把誰的孩子扔井裡去,就沒有解不開的仇,化不開的怨。
老話說得好‘不是冤家不聚頭’,中央領導們肯定是要求我們‘化干戈為玉帛’,我想他們的目的絕不是隻讓我們兩家把高上堡的問題解決掉就行了。
如果後邊我們在海上採油業務上還是爭執不下,我們兩家都不會好看。
魏叔,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魏全順點了點頭,心說:這孩子還算上道。
陳立東接著說:“其實我們兩家有深度合作的基礎,我想了想,其實的合作的空間還蠻大的。”
魏全順眼睛一亮,問道:“怎麼個合作法?”
“我們鑽,你們採,如何?”
魏全順想了想:“你是說你們的平臺負責打井,然後我們負責安裝開採井架和採油樹是嗎?”
陳立東搖了搖頭說:“採油也用我們的平臺,你也看了,我們的平臺各種功能齊備,應急救援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