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未曾想到的是如此驚豔絕俗的天才,竟會在我們東荒長存。看來中州的那些大勢力還是過於小瞧我們這偏居一隅的彈丸之地了。”
老和尚的聲音環繞在這片小天地間,在眾人的心頭確確實實地予以痛擊。
若被中州的人知曉柳夕,被帶走是必然的。
屆時對於三清殿來講,便是“到了手的鴨子”,恐怕連根毛都不會剩下。
還未待他人多言,杜劍青便先一步開口說道:
“這個事情,需要柳夕自己決定,我們,並不能代表他的意願。”
“對對對,就是就是!柳夕自己答應才行,我們三清殿是決計幹不出自私自利、將弟子捆在手裡的事情的!”
呼延川芎此刻臉上難得一片紅潤,欣喜之意溢於言表。
以他所根據杜劍青的話語所想,若是柳夕自己不願前去,那懸鐘寺也絕對不好意思問三清殿要人。
他已經在心裡默默地讚歎自家宗主的手段的高明之處了!
“不過,我還是建議柳夕出去歷練一下的。”
“對,出去......歷練?!神馬?!”
呼延川芎“騰”地一聲拔高而起,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其臉色愈發鐵青,整個人就這麼直勾勾地站在那裡,神情呆滯。
他突然感覺自己就跟個二傻子一樣,剛才還在擁護自家宗主,下一刻就想阻止他。
“劍青,你確定嗎?柳夕一旦去懸鐘寺,萬一不回來怎麼辦?”
“那也只能說明我三清殿留不住人,是我們自己的原因,怨不得旁人。”
呼延川芎滿臉的欲哭無淚,哀莫簡直大於心死。沒辦法,他就只好把希望寄託在身側這個尚且稚嫩的孩子身上。
眼神當中多“嫵媚”,有種勾引似的味道。
不過好在柳夕沒有看到,不然恐怕此刻一定會嘔吐感頓生,屆時,免不了丟一波人了。
柳夕只是神色如常地望向那位靜座著的老和尚,開口問了兩句幾乎令呼延川芎要吐血三升的話語。
“前輩,您方才說要透過修煉一部功法來幫助貴寺中的弟子對吧?那是不是就代表著我能夠完完全全地修煉這部功法?”
老和尚眸子一亮,臉上瞬間佈滿喜悅。相比之下呼延川芎的臉色就要難看許多。
“不錯,但前提是這部功法只能你一個人知曉,不可以傳給其他人。”
柳夕點頭,卻也相當於預設了要去懸鐘寺這件事情。
但當他從嘴裡吐出這般話語之時,距離他最近的呼延川芎臉上還是一陣慘痛。
“宗主,還有兩位殿主。柳夕想去懸鐘寺一趟,想要外出歷練一番。”
久坐在位置上默不作聲的霍奇之聞聽此語,看到柳夕站立起來時臉上的堅決,當下也不得不抬首作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