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賊子怎敢口出狂言,今日老子不斬你狗頭,我夏侯和難解心頭之恨!”負責進攻東門的夏侯和提著雙戟指向城上不斷挑釁羞辱自己的姜維露出異常憤怒的表情,於是命令身後進攻的兵馬加緊攻城,定要把東門直接攻破。
隨著魏軍攻勢越發加緊,守城的蜀軍將士們也都有些漸漸吃力,郝昭雖然治軍有方,將士們都擁戴於他,但面對這等停不下來的攻勢,他也沒辦法能讓將士計程車氣重新提回昔日那樣高漲。
第二天夜晚,姜維與郝昭兩名主將在中軍帳內針對魏軍進攻做了一個粗略合計與守城調整,把輕傷士卒全都調到二線戰場,重傷員安置在城內各個房屋之中,剩下能打的兵馬全都勻開。
這樣一來,守城將士的壓力能夠有所緩解,只是相對於輕傷兵來說,他們的壓力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許多,但在一線作戰的將士們身上卻仍然承擔著巨大的壓力。
“伯道將軍,這場仗打得辛苦,兩天的時間城中兵力銳減五千多人,能打的弟兄還有不到四千多人,這麼大個的天水,就連我這個土生土長的本地人都感覺難守,你卻能力挽狂瀾數次救城危難,維佩服不已!”姜維盯著面前的郝昭咧嘴一笑,只在書本上見識過郝昭的他並不清楚這個名將的真實水平,來到這個時代後,他親眼目睹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古之名將。
正當此時,郭淮下令所有部隊統統投入戰場,圍攻西門的魏將夏侯惠與曹楷二人率領一萬步卒以最快的速度衝向城門口,並且架起雲梯趁守軍不備迅速出擊。
可這一切都在鎮守這座城門的守將柳隱眼中看著,待魏兵全部抵達城下的那一刻,柳隱當即下令所有埋伏在城牆之後的將士們把最後能用的火油統統都澆在了雲梯上,在火焰的燃燒之下,這路魏軍進攻也受到了巨大阻力。
“賊將休走!”柳隱面色緊繃,其雙臂拉開跟隨他十多年的鐵胎弓瞄準衝在最前面的曹楷射出一箭。
咻——
嗖——
箭無虛發!
城下亂軍之中的曹楷此刻雙眼瞪得溜圓抬頭直視那支奔著自己來的箭矢,只聽其悶聲抽氣道:
“唔……哇…蜀賊…敢放冷箭!………”
見曹楷被柳隱一箭射翻而亡,周圍的魏軍士卒哪裡還有再戰之心,紛紛丟盔棄甲向後逃跑,指揮排程這路兵馬的夏侯惠見狀不妙立即殺了一個動搖軍心計程車卒以穩定部隊。
北門的樂綝在與此地守將句扶的作戰當中吃盡苦頭,這城上的守兵乃是第十三營麾下騎兵,卻沒曾想下了馬竟然也如此兇悍,而且句扶親自坐鎮此地,使得這裡的將士軍心變得牢不可破。
縱觀天水戰場全域性,雖然魏軍已經把蜀軍的大半兵力打掉,但他們守城的決心是不會輕易就這樣丟掉的,何況有這麼多的蜀國一線將領坐鎮此地,全軍將士哪有投降可言的悖逆之論。
又過了一天,在第三天正午時分的時候,郝昭與姜維兩人最終商定於夜間突圍,但在這之前應當等待敵軍停止攻勢的一瞬間,向西門方向全力突圍,把坐鎮那裡的魏將夏侯惠殺個措手不及。
“三日之期,我軍傷亡慘重,但付出的代價是值得的,今天夜裡向西突圍,至於那些重傷兵,是我等對不起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