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先將薛乾的殘魂收好,吩咐一個身旁的一個手下,不知送往了哪裡。
接著便把關有清蕪和張俞山的籠子置於身前。
“薛逸,你這是做什麼?”
張俞山透過欄杆縫隙,不解道。
薛逸理都不理他,徑直說著:“畫皮清蕪,逃吾刑獄,助紂為虐,殘害生靈,今判爾魂歸地府,散於黃泉。”
清蕪瞪大了雙眼,赤瞳有些瘋狂,忽而利爪揚起,搭在了張俞山的脖子上。
“放了我,不然,就殺了他!”
薛逸彷彿沒看見一樣,懶懶散散的靠在下屬搬過來的搖椅上:“隨你。”
張俞山寒毛直豎,分毫不敢動,清蕪的利爪他見識過太多次了,那可是比削鐵如泥的寶劍還鋒利。
“清蕪啊,有話好好說,動什麼手啊。我的命,薛逸根本不在乎,不然也不會給咱倆關一塊。”
“你說是吧。要不,先放開我,一起想辦法?”
清蕪呵呵一笑:“你太誤會我們這位大人了,口是心非是他的拿手好戲,我的眼睛告訴我,他可不想你死在這兒。”
薛逸枕著手臂,悠閒的靠在搖椅的椅背上:“要是能殺了他,你就下手吧。”
清蕪警惕異常,一聽便聽出其中另有深意:“什麼意思?”
“每個畫皮都是有執念的,執念消逝自然會得到解脫。”
薛逸並沒有回答清蕪的話,說了句不陰不陽的話,便閉口不言。
形成籠子的黑氣更加濃郁,一下子將二人淹沒在其中。
再睜眼,清蕪發現她回到了她噩夢中的地方。
狄國的大帳。
她正赤腳站在滿是毛氈的狄國王帳裡。
周圍的狄國人都在對她評頭品足。
舞衣,一如千年前那般純淨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