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壞了吧。都說不出來話了,快溜的我帶你下山上屋裡緩緩吧。”
“年輕不覺警,你瞅到老了滴,凍壞哪沒有啊。到時候讓你嬸子給你拿雪搓搓。看再有凍瘡。”
長寧:……我覺得不是我冷的說不出話,是我根本插不上嘴啊。
“汪吼!”
“二柱子你給我老實點!”男人吼了一句對長寧充滿敵意的狗:“你今天咋還揚巴起來了。”
長寧覺得有趣,這隻叫二柱子的狗居然能感覺到她身上的魔氣。
惡趣味的分出一縷打在了二柱子的頭上,狗頭一沉,頓時老實了。水汪汪的眼裡都是驚悚。
長寧也不敢逗弄太狠,還需要這隻狗拉車呢,她還沒坐過狗爬犁。
路程不遠,在男人的碎嘴中很快就到了。
“瞅見沒?內疙就是我們村裡。”
長寧目力極好,當然將小山村看得清清楚楚。
房子不多,也就十幾戶人家。大多數都是磚瓦房,蓋得很有北地雲貴的味道。應該是附近遊客比較多,商業化的結果。
房簷下,牆頭上掛著玉米穗,金黃色點綴在潔白間,很是討喜。
“呀,大貴帶回來個漂亮姑娘。”村裡有村民,看見了爬犁上的長寧。
這小姑娘長得可真俊,跟仙女似的。
“在山上迷路了,讓我給帶下來了。先走了嗷,這丫頭穿太少了。”護林員大叔原來叫大貴。
村民之間都很熟絡,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狗爬犁終於拐進了一個小院子裡。
大貴帶著長寧撩開厚重的棉質門簾進了屋子。
屋子裡很熱鬧,幾個婦人正坐在炕上嗑瓜子聊天。
一見大貴進屋身後還跟著長寧,斜坐在炕沿的婦人站了起來。
大貴脫下軍大衣,介紹道:“這是你春秀嬸子。”
又對著春秀解釋了一下:“這孩子在山裡走懵了,我路過就給帶回來了,穿的太少,你瞅瞅有啥衣服給她找一件。”
春秀嬸子看見長寧軍大衣裡的衣服一咧嘴,心疼道:“凍壞哪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