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薛逸最近噴嚏不斷。
上回一個噴嚏在張家暴露了行蹤,直接被“請”去了張家。
張奇奇都沒保住他,直接就被張家那個老爺子扔去了族罰祠堂。
張家的祠堂很是特別,裡面陣法精妙,讓薛逸少了些許煩躁,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來。
陣圖左右逃不過八八六十四卦,再複雜的陣圖也是由這些小陣圖拼接而成。
張家這個祠堂裡,是個囚陣。沒有任何危險,卻能讓人迷失方向,幾步遠的祠堂大門,因為陣法的原因變得遙不可及。
就像是人間傳說裡經常出現的鬼打牆。
這個就是好多鬼打牆。
這個陣,薛逸不是破不了,而是惜才。對設計這個陣法的張氏先人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以凡人之軀勾動天地靈氣已是不易,還將畢生心血都傾注在陣法上。
這個陣法更像是一個媒介,把一個痴愛陣法的老人呈現在薛逸眼前。
他們是忘年交,透過陣法交談,談論他們同樣熱愛的陣法。
薛逸在其中真的學到了不少。不是陣法技巧上的,而是心境上的,精神上的。
所以,他近乎遮蔽了一切,盤坐在陣圖中央,感受著張氏先人這一生對陣法的追求。
“不恥最後。“即使慢,馳而不息,縱令落後,縱令失敗,但一定可以達到他所向往的目標。
這位張氏先人,值得他尊敬。
解了陣中心意,這陣他也沒必要待下去了。
天衍之術驟起。
原本生生不息運轉的陣圖緩緩停滯下來。
這樣傾盡心力的陣法,薛逸捨不得破壞,只要自己能出去就好。
出乎意料的在祠堂大門外,是張老爺子和張奇奇。
張老爺子很大年紀了,身體還算硬朗。
稀薄的白髮貼在頭頂,眉毛也近乎沒有,黝黑粗糙的面板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家之主。
一身粗布衣衫,還是早些年的款式。一雙布鞋,一根柺杖,支撐起一個瘦削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