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走累了,她在一處公園旁邊的一排長椅裡,獨自落寞地坐了下來。
身體裡的疲累,遠遠比不上心中的失落和絕望,來得讓她痛苦。
許銘誠開車繞過公園,無意中探頭望向街外的街景,誰知,一個熟悉的身影,快速地進入了他的眼簾裡。
“我該不會是眼花了吧,怎麼可能是她呢?”
他印象中的那個女人,大膽又主動,而且張揚又狂放。
受了委屈,勢必就要加倍討要回來。
現在,他看到的獨自坐在街邊公園旁的長椅裡的女人,一個人在這裡黯然傷神,甚至是偷偷落淚的女人,一定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可等他放緩速度,並且揉了揉眼睛,再看出去的時候,外面長椅裡的這個女人,偏偏還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鬼使神差一般,他將車停在了附近,人也下了車,一步一步地靠近她。
隨著距離的拉近,他更加確定,這個女人就是喬歡。
這個女人不知道在傷心難過些什麼,好像一個人沉浸在她自己的悲傷世界裡,對外界的一切感知和防備能力,幾乎為零。
當他走到她的面前時,她都是沒有發現的。
垂著小腦袋,沮喪又無助,像只可憐的小狗。
他就那樣站著,默默地神色複雜地凝神著她。
這樣的直視,大概過了三分鐘,才讓女人有所察覺,警惕地抬起了頭來。
“許少!”
喬歡眼中的驚愕,幾乎是顯而易見的。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而且正站在她的面前。
如果不是相信他不是個閒人,不會做無聊的事,她估計要懷疑他是派了人出來跟蹤她,才一路跟蹤到這裡來的。
“跟我上車!”
許銘鋮的話,仍舊還是少得可憐。
霸道的態度,仍然讓人無法忽視他的決定。
喬歡現在腦子裡一團亂,幾乎跟漿糊一樣,她也不想再去思考,從長椅裡起身,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後,隨他上了車。
這是他們兩個人一直以來的相處模式,他下達命令,她只需要跟著照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