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或許應該看看這個。”
白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易眼前的螢幕上出現了一個箭頭，指向不遠處的那臺老式電視機，電視機底下還有個老式錄影機。
張易帶著疑惑走過去，發現電視機是開著的，上面有個暫停的黑白畫面。
他從頭播放了裡面的錄影帶，看完之後總算明白了託尼跟美隊和冬兵為什麼打到這種程度。
原來，錄影帶裡記錄的內容是九頭蛇在1991年12月16日的行動，在那次行動中，託尼的父母遭到了冬兵的殺害。
儘管當時的冬兵被九頭蛇控制了，但毫無疑問的是，他親手造成了這場慘劇。
看了眼昏迷中的赫爾穆特·澤莫，再結合他的身份和經歷，張易也就明白過來，他是想為死在索科維亞大戰中的家人報仇，所以才策劃了這一切，分裂復仇者聯盟，並讓他們自相殘殺。
“唉……”
輕輕嘆了口氣，張易循著交戰痕跡來到基地的最深處，這是個類似於火箭發射井的地方，託尼正躺在通風口那裡的地面上，而美隊的盾牌竟然也在不遠處。
“託尼！”
張易趕緊飛過去，發現託尼的戰甲嚴重損毀，而他滿臉都是血跡，如今已經陷入昏迷狀態。
經過白後的掃描，得知託尼沒有生命危險，張易也就鬆了口氣，連續敲了敲他那碎裂的胸部裝甲。
“醒醒，起床尿尿了。”
“託尼。”
“太陽曬屁股了。”
張易敲了好一會兒託尼才幽幽醒來，起初還有些茫然，緩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我怎麼昏迷了……”託尼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沒能成功，只好靠在牆壁上。
張易隨手撕開託尼的戰甲，拿出一支造神血清紮在他身上，緩緩道：“你好歹也是經過造神血清強化的，怎麼被揍得這麼慘。”
託尼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幾分，咬牙道：“是他們運氣好！”
“你是怎麼打算的？”
託尼猛地看向張易：“你知道了？難道你也想勸我收手？他親手殺了我的父母！”
“不，我沒打算勸你，讓冬兵血債血償是你的權利。”
張易嘆了口氣，坐在託尼身邊，低聲道：“我是有點羨慕你，至少你還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而我……連自己是從哪來的都不知道。”
託尼聞言看了張易幾秒鐘，沒吭聲。
張易拿出包煙，扔給託尼一支，點燃後兩人誰都沒說話，只是坐在那裡一陣吞雲吐霧。
“你不是阿斯加德人嗎？”
半晌後，託尼突然問道。
“我是不是阿斯加德人，你不清楚嗎？”張易緩緩道，“當初只是沒時間偽造身份，所以才讓索爾坐實了我這層身份。”
託尼愣住了，雖然他早就覺得張易和艾達王不像阿斯加德人，可是聽到他親口承認這件事，還是有些驚訝。
“那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