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沒事。
黃九叔倒飛著砸在牆壁上，隨後掉在地上，不停地哼唧著。
而他之前所在的位置出現了一個罈子，老狐狸用綠霧凝成身體，正飄在罈子上空。
老狐狸的左眼被王小二的破殺令戳瞎了，她用僅剩的右眼冷冷盯著眾人，房間裡的溫度似乎也跟著降低了不少。
“你總算出來了！”王小二哼道。
“有什麼全都衝我來！”老狐狸冷聲道，“這事跟我孫女無關，她還是個單純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們要是敢欺負她，別怪我拼命！”
聽到這番話，躺在地上的張易輕輕皺了下眉頭，喊道：“老，呃……前輩？既然你這麼心疼自己的孫女，那咱們是不是可以好好談談了？”
“有什麼好談的？你們道家盡是些是非不分之輩！”老狐狸悲憤道，“你們自詡正義，永遠都容不下妖族，善惡皆殺，還打著降妖除魔、替天行道的旗號，真是可笑至極！”
說到這裡，老狐狸變得更加憤怒了，冷聲道：“從我開啟靈智以來，只是一心修煉，沒有做過任何壞事，只盼望著修煉有成，好融入到外面的世界。可是兩百年前，我在洞中修煉之時，被一個可惡的道士殺上門來，直接將我封印在罈子裡面，差點形神俱滅！兩百年後，我眼看就要修煉圓滿衝破封印，卻被人打斷修行，一身修為嚴重受損，我不該報復那些人嗎？你們這些道家之人卻又打著降妖除魔的旗號站了出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張易問道。
“是真是假又有何妨？”老狐狸冷笑道，“反正你們都要降妖除魔，有區別嗎？”
張易掙扎了幾下，把小狐狸扯開，站起來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老狐狸，一時之間也無法確定這番話是真是假。
畢竟狡猾是狐狸的天性。
“她說的應該不假……”王小二皺眉道，“她身上的戾氣不重，不像是經常害人的妖族。”
“既然這樣，我們就很有必要談談了。”
張易看向老狐狸，問道：“畢竟你也殺了好幾個人了，應該足夠你洩憤了吧？”
“哼！”
老狐狸哼了一聲，憋屈道：“遠遠不夠！我兩次遭受如此巨大的損失，僅憑著你一句話，我就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你們道家之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我不是道家之人。”
張易搖搖頭，當著老狐狸的面伸手招回雁翎刀，說道：“站在你的立場上，確實是人類對不住你……”
“你這句話還算公道！”老狐狸哼道。
“我還沒說完，你既然能夠開啟靈智，那麼肯定相信天意吧？你兩次遭受劫難，卻兩次活了下來，你怎麼就確定這不是上天給你的考驗？”
老狐狸的臉色微微一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考驗也好，災難也罷，終究是天意作祟，因為修煉本身就是逆天而行。”張易緩緩道，“據我所知，妖族修煉比人族更加艱難，一生要經歷無數劫難，渡過了，修為更進一步，渡不過，神形俱滅。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我們繼續打下去，你會是什麼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