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來了自然有新茶，你們來了，只有這個。”
“我們？你就這麼確定，我跟他們一樣？”
“我不喜歡繞圈子，有話你就直說。”
張易笑了笑：“其實吧，對於教外國人練拳這件事，我並不排斥。”
李小龍微微一愣。
“讓外國人喜歡上功夫，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外國人對華人的偏見，但是你的做法太激進了。”
李小龍道：“說清楚點。”
“唐人街的規矩不是沒有原因的，之所以不教外國人功夫，是因為唐人街的師傅怕他們反過來欺壓華人，這個國家的歧視有多嚴重，想必你應該明白。”
李小龍點點頭，對這個他是深有體會的。
“你從一開始就跟唐人街的師傅們站在了對立面上，這樣做完全沒有必要，本來是一件好事，被你這麼一弄，也會變成壞事。”
李小龍琢磨了幾秒鐘，起身泡上一壺新茶，然後道：“其實我也是有原因的。”
“願聞其詳。”
“傳統功夫有很大的弊端，後人只知默守陳規，不思改進，導致實戰性有限，而且教傳統功夫的騙子太多。”
李小龍哼了一聲，繼續道：“那些騙子打著旗號招搖撞騙，教出來的徒弟在擂臺上幾秒鐘就會被打倒，完全是在抹黑傳統功夫。唐人街的這些師傅……”
說到這裡，李小龍冷冷一笑，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
“所以你就親自教徒弟了？想要改變這種現狀？”
“我師父曾經說過，習武之人看到不公義的事情就要站出來！”李小龍道，“既然我有這個能力，我就要去做，誰都攔不住！”
“果然，你是個比我還要激進的人。”
張易笑道：“唐人街的某些師傅或許有些水分，但也不至於你說的那麼不堪，你要懂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要因為幾顆老鼠屎，就覺得一鍋湯全都是壞的。”
“我聽說過你。”李小龍突然道，“能把阿瑞斯打倒，你的實力還算不錯。”
“那件事不值一提，我今天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站在弘揚傳統功夫的角度上，我希望你跟我去趟中華總會，跟他們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合作一下……”
李小龍抬手止住了張易的話：“這件事就不用提了，我跟那些不思進取的老頑固沒什麼好談的，讓他們繼續默守陳規吧，而且我教的都是改良過後的功夫，跟他們不是一回事。不過我倒是對你挺有興趣的，要不要跟我比一場？回去之後，你可以跟他們說你把我打了，也可以說我把你打了，隨便你。”
“真沒得談？不是讓你低頭認錯，只是看看能不能合作。”
李小龍搖搖頭：“沒必要，比不比？”
“行啊，正好我學了這麼久，一直沒有個合適的比試對手。”
見李小龍沒有合作的意思，張易不再糾結，或許李小龍跟唐人街師傅的矛盾在哪個位面都是無解的吧。
不過張易對李小龍提出的比試還是很感興趣的，他確實需要個對手衡量下自己的實戰能力，李小龍就是個很不錯的對手。
兩人來到外面的大廳裡，李小龍的學生們停止練習，圍坐在四周等待著兩人的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