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比上賽場還緊張。”
林穆清握著話筒回答的時候，攥得很緊，指節略略發白。
打趣的語氣倒是逗笑了觀眾們，大家也都對他要辦什麼大事產生了濃厚興趣。
“我準備了一段，嗯.影片，要麼，請大家先看一下吧。”
“好，那請我們導播，播放影片。”
全場的燈光漸漸暗下來，舞臺上的螢幕投射出了一個手機錄製的，畫面不算高畫質也不穩定的影片。
畫面裡是林月謠。
在吃飯的，在玩手機的，在校園裡走著的，在看書的。
那時的林月謠還沒有出道成為歌手。
畫面每一幀都很短，但依然看得出她恬靜自然的美感。
緊接著，是林穆清走出教學樓時對著自己臉自拍的影片，依稀可以看見身後逐漸遠去的教學樓。
他先是拍了拍身後的教學樓，然後對著鏡頭說：
“嗨。謠謠。今天是我們第一天正式約會。突然想用影片的方式記錄一下。很開心陪你一起上課。嗯。就這些。”
鏡頭轉換，場景變成了龍煌的辦公室，林月謠面色凝重地在鍵盤上敲字。
然後是林穆清在辦公大樓走廊上的自言自語：
“謠謠，謝謝你，成為我的鎧甲。”
類似這樣的畫面一幀一幀地在眼前閃過，他們之間很多很多個快樂、感動、彼此傾慕，互為依靠的瞬間，都被林穆清用這些細碎的鏡頭給記錄下來了。
林月謠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過。
此時她坐在觀眾席第一排，心情起伏不定，自知肯定是被特寫鏡頭對準了拍著的，所以從影片剛開始播放的時候，她就用時不時用手指捂著嘴巴。
一開始是為了掩面輕笑，後來看著看著，就察覺到了略略模糊的視線，溼潤的眼睛。
記憶跟著這些畫面在腦海中更真實地一頁頁翻動，好像把過去這一年多的時間又重複了一遍。
林穆清的最後一條自拍影片，是龍煌奪冠的那個晚上拍的。
他沒能陪著林月謠一起，於是分別把奪冠瞬間和林月謠的領獎瞬間剪輯到了一起。
在最後一條自拍影片裡，林穆清笑得很開心，還留下一句有點讓人琢磨不透的懸念：
“還好還好。贏了比賽，也贏了跟自己的賭約。謠謠。你不用等太久了。”
影片結束，會場裡的燈光沒有全部亮起來。
背景音樂也沒有停。
一束追光打到了林穆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