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少，不給我介紹一下這個小帥哥是誰嗎？”
原本跟姚賓坐在一起的紅裙美女也站了起來，像是故意捏著嗓子說話，一句話沒多長，語調卻拐了又拐。
她一站起來，就好像跟剛進門的林穆清和林月謠活在兩個季節裡一樣，紅色的抹胸裙的底部也就堪堪蓋住了大腿根，短到極致。
S型的曲線快要溢位來了。
腳下的紅色高跟鞋有節奏地敲擊了幾下大理石瓷磚的地面，這個搖曳生姿的女人就走到了跟前。
她很自然地搭住了姚賓的肩膀，半邊身子像是必須要找個倚靠才行似的，貼著姚賓。
“你管他是誰幹嘛？你知道我是誰不就行了麼？”
姚賓騰出一隻手摟住女人的腰，毫不避諱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林月謠不好意思直視，悄悄地低下頭，挽著林穆清的手指不由得緊了緊。
“姚哥，查禮不是來了嗎？他在哪呢？”
林穆清知道她想離開這裡了，所以就找了由頭。
“那小子有點太靦腆了，一進門就溜到樓上的房間去了。這會兒估計還在呢。真不知道他這麼久的娛樂圈都怎麼混的。”
“那賓哥，你們先玩著，我上去找他。”
林穆清牽著林月謠的手，沿著大廳側邊的樓梯拾級而上，為了照顧她行動不便的高跟鞋特意放緩了腳步。
林月謠掃了一眼樓下形色各異的男男女女，低聲詢問林穆清。
“你每年過年的時候，都過得這麼的......五光十色的啊？”
“這樓裡的人，有的為名利而來，有的為利益而來，有的為情誼而來。有乾淨的，也有不乾淨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裡就是個微縮的社交場。你別看姚賓表面一副玩世不恭，倒在女人窩裡的樣子。他在商場上的手腕硬得很。”
林月謠又遠遠地看了姚賓一眼，那個劍眉星目的男人正在跟另一個紫色禮服的小美女低笑耳語。
“那你呢？你為了什麼來。”
林月謠之所以想來，並不是單純好奇而已，她其實也是想知道，關於林穆清那些她來不及參與的過去。
“以前，是為了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但是後來漸漸發現有些人走著走著就跟你踏上了不同的路。所以今天本來不想過來的，但是你既然想看看，就帶你來看看。”
林穆清看著她的目光很柔和，提起過去的語氣裡，卻是有些遺憾的。
林月謠好像終於有點理解了，為什麼他明明只有二十歲，卻可以有這麼沉穩內斂的氣質。大約他從小就生活在這樣處處謹慎，步步為營的世界裡，迫不得已，要提前長大。
若不是林達昌和江念茹都是思想開明的父母，說不定林穆清也沒有機會去追求自己的夢想，又或許，會成為樓下這群人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