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廿廿!”廿廿笑著說,一雙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形。
“廿廿……”朱瞻圻心中一動。
尹天曠自然看得出朱瞻圻對廿廿有好感,他卻一點不動聲色,開口說道:“我們今日前來叨擾,正是為了這位姑娘。”
朱瞻圻倒是有些意外:“哦?”眼光還是沒有離開廿廿身上。
只聽尹天曠繼續說道:“這位姑娘自小與母親失散,被寄養在憶梅山莊。我們聽說她的母親與漢王府有些淵源,特意前來問詢。”
“哦?”朱瞻圻皺起了眉頭,心中想道:“難道是她?怪不得兩人眉目之間有幾許相似。”他這樣想著,不由又多看了廿廿幾眼。
朱瞻圻故意轉頭對旁邊的侍從說道:“你去問問,以前府裡有沒有這樣一個人。”那侍從看了朱瞻圻一眼,答應一聲,走了。
廿廿見到侍從離去,心中著急,衝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我娘叫玄心梅!”那侍從卻已經走遠了。廿廿不由撅起小嘴,轉頭衝尹天曠道:“天哥,他聽到了沒有呀?”
尹天曠不動聲色地笑道:“沒關係,小王爺肯定會替我們轉達的。”他說著這話,眼光頗為意味深長地看著朱瞻圻。
“這是自然。”朱瞻圻的語氣淡淡的,又向尹天曠等人拱拱手道:“不好意思,在下還得去宮裡給皇上守喪,不能奉陪了。有了訊息,自當派人到客棧告知。”
尹天曠也衝朱瞻圻拱拱手道:“世子請便。”
只聽朱瞻圻接著說道:“國喪期間不便宴請,在下府中還有幾位武林中的朋友,明天傍晚想在城郊的流芳亭請幾位朋友簡單地小酌一杯,不知尹公子能否賞臉?”
尹天曠心念一動,不知道這位小王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表面上十分客氣地回道:“世子盛情,小人自是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好!”朱瞻圻說著,又望向廿廿,說道:“也邀請廿廿姑娘一同前來。”廿廿此次興沖沖地前來,本以為能夠打探到母親的訊息,如今卻一無所獲,不由有些心不在焉,敷衍地點點頭道:“好。”
朱瞻圻不再多說,衝眾人拱拱手道:“失陪了。”說著轉身走了出去。廿廿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嘟著一張小嘴,很是不樂。
尹天曠自然看得出朱瞻圻並非真心為廿廿尋找母親,但若要打探玄心梅的下落卻只能從漢王府下手。這個朱瞻圻冷面冷心,言辭客氣,是敵是友不能分辨,明日的“小酌”是吉是兇也無法預知,尹天曠微微冷笑地看著朱瞻圻漸漸消失的背影,心想:“他既然邀我赴宴,總是要亮出自己的牌了。”尹天曠想著,又看了看廿廿,心中一陣憐惜,不由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