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澤有些慌亂:“白茶,你……你最近怎的了,你好生奇怪……”
白茶拼命搖頭,想讓自己鎮靜下來:“我,我不知道——”江澤抓住她雙肩,讓她靜下心來:“白茶。”
白茶呆呆地,抬頭看著他:“啊?”
江澤微微皺了皺眉,好似有些苦惱:“你這是……”白茶目光閃躲,掙開他的手,道:“藥已在你這處了,我便先走了。”
白茶轉過身去,匆匆忙忙要走,江澤心裡有些急了,上前拉住了她:“白茶!”
白茶本就心煩意亂,被他這麼一拽,重心不穩直接倒向江澤,江澤乾脆將她攬進了懷中,抱住了她。
白茶的心緒轟的一下全炸開,再也無法思索了。是江澤抱的她,他的心跳得卻比白茶快得多,他不由自主地將懷抱又收了三分,又伸手揉了揉白茶的腦袋。
白茶把頭埋低,不想離開了。
江澤想起了什麼似的,低聲問她:“你剛剛說,你心悅誰?”
白茶一驚,忙道:“我何時說過?!”
江澤默了片刻,道:“不記得了?你方才剛進太醫院的時候,你在找誰?”
白茶一愣,迷迷糊糊之間好似想起了什麼,她曾嘀嘀咕咕說自己該不會真的心悅他了。
江澤道:“……你常往太醫院裡跑,為的是你心上人?”
白茶搖頭,道:“哪有!回回都是皇后娘娘的命令!”江澤便道:“那你家娘娘為何每次都派你來太醫院?”
白茶一怔:“我……”
江澤有些失落,道:“原是你已有了心上人,想必你家娘娘知情,便總讓你過來。”他想像平時那樣故作輕鬆地把白茶推開,再隨口糊弄幾句玩笑話,“行了,沒摔就別老賴在我這兒,你說說你看上了哪個小侍從小學徒?我幫你——”哪知他剛鬆手,白茶自己抱了上來,兩隻手臂環繞在江澤的腰間:“江澤!”
江澤愣住了,低頭看她:“嗯?”
白茶把眼睛一閉,把心一橫:“我只是……你不是問我病症麼,我總是想起你,總是想見你,夜裡睡不好覺,白日裡又不住地想你,心神不寧夜不能寐,我……”
白茶聲音小了再小:“我可能,是真病了罷…”
江澤很久都沒有說話,立在原地像座雕塑一般讓白茶抱著。白茶沒等到回應,也不敢抬頭,但雙臂有些沒自信地鬆開,漸漸垂了下來。
垂到一半的時候,江澤忽地把她按進懷裡,加重了原本的擁抱。
江澤的身子在顫。白茶感覺到了,她以為江澤在嘲笑她,剛想罵他,哪知江澤笑著,低聲道:“傻丫頭你不早說,我當你怎麼了呢。”
白茶剛降了點溫的臉又紅了起來,她想:今天面上的紅大概是消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