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抬頭看著他,道:“...陛下,臣妾沒有,是芍藥她自己——”
“夠了!”蕭逸笙低吼,“做便做了,你何時成了這樣,連做過的事情都不敢招?”
晚歌眼底泛起了淚:“陛下,臣妾沒有,真的不是我...”
蕭逸笙仰頭長出一口氣,再低下頭看晚歌:“怎麼就不是你了?有這麼湊巧的事?偏偏她就是你的婢子,偏偏就是與你有怨的母后,偏偏就是你未禁足的今日,偏偏用的就是藥毒?”
晚歌的淚不自知地淌了下來,她顫著聲問他:“你...不信我?”
蕭逸笙幾乎崩潰:“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紀晚歌!你...”
他伸手指著晚歌,顫聲道:“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晚歌站起身看他:“臣妾沒有,陛下為了一個婢子的話質疑臣妾?”
蕭逸笙苦笑著,睨著她:“你倒不如問問自己,有何處不可疑?”
晚歌說了最後一遍:“蕭郎,我沒有...”
蕭逸笙吼道:“住口!”他指著晚歌的手顫得止不住,似是花去了所有的氣力,“紀晚歌...你不要再這樣叫朕...朕當初怎麼會相信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
晚歌的心臟揪疼,疼得她幾乎要喚出聲來。但她生生忍了,看著蕭逸笙,沒有說話。
蕭逸笙又重複了一遍:“朕再也,不想見到你...”
他後退了半步,道:“朕念在你是為了自己的母親,念在你我舊情,我不殺你...但你莫要再出現在朕眼前,朕再也不想見到你...!”
他走了,再也沒回頭看晚歌一眼。
晚歌知道,蕭郎再也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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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妃子進宮至今還未曾見過皇后,起初她們聽聞是皇后娘娘久病纏身不宜見客,因而免了她們的參拜請安,但隨著宮裡流言四起,她們逐漸明白——這個皇后根本就不得寵,陛下不曾去她的宮裡看過她一次。
有人說是她刺殺太后被告發了,有人說她不是病了而是被皇上禁足了,更有甚者說陛下準備廢后了,正在從新進宮的妃子們當中挑著呢。
一聽說最後一點,妃子們便都每日打扮得漂漂亮亮,想盡各種辦法靠近陛下。
陛下似乎很忙,偶爾想起來了就隨便去了哪個妃子的殿裡,坐沒一會兒又走了,但是賞賜很豐厚,大家也摸不清皇上的意思,只當賞賜一事是陛下表達恩寵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