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低著頭,不敢抬頭與他對視。
蕭逸笙看了一眼在一邊左右為難的白茶,道:“你先出去。”
白茶得令,忙不迭跑了,走的時候乖乖把門關的嚴嚴實實。
晚歌現在懷孕不過一個月餘,沒有顯懷,也沒有不適的地方,若不是魏恆經驗老道,這樣弱的脈幾乎讓人察覺不了。還好晚歌喝藥的事情叫他發現了,不然...
蕭逸笙前進了一步。晚歌驚覺,退了一步。
蕭逸笙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晚歌...”
他攥緊的拳也失了氣力般鬆開來。蕭逸笙苦笑了一陣,道:“晚歌有的時候,偏執得讓我抓狂。”
晚歌雙睫微顫,微微抬頭,卻沒有對上他的雙眼。
蕭逸笙忽地把晚歌打橫抱起,他坐到晚歌原來的椅上,讓晚歌橫坐在他腿上,親暱地將她擁入懷中。晚歌驚了一驚,重心不穩,一手撐在他胸膛,呆呆地看著他。
蕭逸笙氣定神閒地將藥碗端在手中,輕輕攪動瓷勺,瓷勺磕在碗壁,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他舀了一勺,遞到晚歌嘴邊,晚歌偏頭躲開,則好似將頭埋進他胸膛討好他,她忙將頭扭回來,則勺又抵到了她的唇邊。
她死犟著不張口。
蕭逸笙低聲道:“不願喝,想讓孩子沒了,想惹惱我,想趕我走,最好和我撇清干係,是不是?”
晚歌驚訝地看著他。
蕭逸笙輕笑:“晚歌,你當真以為夫君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真不知道,還怎麼做你夫君?”
晚歌臉一紅,慌慌張張把頭埋低了。
蕭逸笙把藥喂到了自己的嘴裡,把碗一放,捏住晚歌的下巴抬得高些,俯首吻住了她。
晚歌驚呼一聲,溫熱的藥汁沿著雙唇,渡進了她的口中。她的口中滿滿當當全是苦澀,她不得已嚥了下去。
蕭逸笙喂完藥後並未離開,而是接著吻她,他含了她唇瓣,溫柔地吮吸,又繞了她的軟舌,輕輕啃噬。
晚歌怔了一會,閉上了雙眼,安分地沉溺在這個綿長的吻中。
吻畢,蕭逸笙與她微微分離,他說話的時候,蹭著晚歌的唇:“剩下的怎麼喝,看你。”
晚歌滿臉通紅,掙扎著要下來:“我自己喝...”
蕭逸笙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鼻尖:“晚歌當真是欠收拾。”
他起身,晚歌如獲大赦深深吸了一口氣,從他身上下來,端過了碗,又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