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蕭逸笙走後,晚歌馬上召了白茶進來。
白茶見晚歌衣衫凌亂,有些臉紅:“娘娘...奴婢在。”晚歌也不顧她臉紅,抓著白茶道:“你去太醫院取些避子湯來。”
白茶瞪大雙眼,後退一步:“娘娘!陛下說了不許娘娘喝的!”晚歌很著急,說:“不行,本宮不可有身孕!”
若她真的有了孩子,就麻煩了...
白茶很為難,勸道:“娘娘,陛下待你這般好,你...為他誕個龍子又如何呢?娘娘是皇后,若有個小皇子,必定是要做儲君的!”
“不行!”晚歌很堅定,她道:“你不是認識那個江澤麼,趁魏太醫不在的時候,找他拿一些。”
“娘娘...陛下上回吩咐過了,奴婢怎能...何況那江澤與我交惡,更是不冒著陛下的命令給我的。”白茶苦著一張臉,道:“娘娘,不如讓芍藥來罷,她懂得東西比奴婢多些,想必有法子的。”
晚歌想想也是,便讓芍藥去取。芍藥之前就和太醫院的僕役們熟絡,姜絳卿為後時她常被吩咐去灌得寵的妃子們避子湯,自然輕車熟路,約莫一個時辰後便將藥帶了回來。
晚歌趕緊吩咐小順子熬了,這一熬又是一時辰,晚歌看天色漸暗焦急不已,好在她趕在蕭逸笙到前拿到了。只是晚歌還是留了個心眼:“芍藥,陛下之前有過吩咐,你如何能拿到的?”
芍藥面不改色:“回娘娘,奴婢知道避子湯是哪幾味草,在太醫院內等了沒多久,正巧太醫院的幾位太醫都被文太妃找去了,沒注意奴婢,奴婢便自己去取了這幾樣。”
晚歌聞了聞藥湯,她自己之前也是做草藥營生,所以聞出了方子,自己推敲一番,的確沒有問題,於是隨口道:“你識得醫術?”
芍藥面色微微一變,才刻意道:“不識,只是之前幫姜絳卿辦事,因而知曉避子湯,也只知曉避子湯一種。”
晚歌也沒細想,姜絳卿的婢子會知道這種殘害宮妃的藥方子並不奇怪。
她剛把藥飲完,芍藥端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了回來的蕭逸笙。
蕭逸笙當即將芍藥攔了下來:“怎麼回事?這碗是何物?”
芍藥很冷靜,道:“回皇上,娘娘染了風寒,太醫院開了些方子。”
蕭逸笙眉頭一皺:“朕午時見她還好好的。”他不多問,加快腳步走進殿去。晚歌正指示著白茶給她拿梨花糕吃,她是個畏苦的,怕蕭逸笙發現一口悶了藥湯,此時苦得快哭出來。
蕭逸笙邊走邊問:“晚歌,聽說你染了風寒?”
晚歌嚇一跳,忙鑽進被褥裡:“啊...陛下,你回來啦。”蕭逸笙拐到床榻前,見到的便是悶著被褥的晚歌,她露在外頭的腦袋不安分地挪了幾下,在調整一個舒服的躺姿。
明明是剛躺下的。
蕭逸笙裝著不知,坐到她身邊:“中午不是很精神麼,那會兒就著涼了?”
中午...?晚歌想起了中午他們二人在做什麼,臉煞那間紅了:“啊...嗯,大概是...”
蕭逸笙挑起半邊眉,故意道:“臉怎的這樣紅?是不是發燒了?”
晚歌忙道:“...沒,沒有!”
蕭逸笙佯裝不悅:“太醫院怎麼辦事的?開的藥這麼不管用!李弘安!”李弘安聞聲趕緊進來了:“奴才在!”
晚歌驚得彈坐起來:“陛下...我已經喝過藥了,很快就會好的!”
蕭逸笙否認道:“飲過藥後的風寒症狀理應減輕,而不是加重。”他轉頭對李弘安道:“今天下午哪個太醫給皇后問的診,給朕喊過來,再把魏恆叫過來!”
晚歌慌了,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陛...陛下,不必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