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想罵些什麼,卻又支支吾吾講不出個所以然來,嗔罵一聲:“豎子!”便想跑進宮裡喊人。
江澤莫名其妙捱了這一句罵,立即拉了她往回扯:“哎我說你這小丫頭片子胡說些什麼呢!”
江澤扯的是白茶的後衣領,將她往後一提。白茶小小的臉蛋被勒得通紅,憋了一口氣後大嚷道:“來人啊,非禮啊——”
江澤徹底懵住了,反應過來後忙伸手去捂她嘴:“我和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這樣血口噴人啊姑娘?!”
只見錦秀宮內跑出兩個奴才,一邊尖聲叫嚷一邊將白茶搶回來:“青天白日好生大膽,淫|賊!”
“白茶你沒事罷!待娘娘回來讓娘娘給你主持公道,絕不能放過這小子!”
白茶一邊說著“我沒事”一邊往兩人那裡縮,扭頭又懼又恨地瞪著江澤。
江澤一掌拍到了自己的額上,恨不能將自己當場拍昏過去:“我今兒是造了什麼孽啊——”
白茶羞憤地瞪他:“壞人,待娘娘回來便治你的罪!”
提起娘娘,江澤可沒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即便如此,他仍是要還嘴兩句以示清白:“你這丫頭不分青紅皂白便要汙衊我,我不過是奉皇上之命來取回皇后娘娘的藥罷了,你倒好,不問個清楚便亂罵!”
白茶羞紅了臉兒,急忙轉正了身子指著他罵道:“你胡說八道!你若來取藥為何不開口說,為何伸手就搶,還差點碰到...碰了我!”她氣得一跺腳:“你是被揭穿了才謊稱取藥的罷!還假借陛下之命,你好大的膽子!”
江澤氣極,粗喘了幾口氣,忽地掃了一眼白茶的身前,嗤笑道:“就你這二兩肉也好意思說我非禮?我還看不上呢!”
白茶滿臉通紅地捂住了胸口:“你!”
“怎麼回事兒,在本宮門前咋咋呼呼,好生熱鬧啊。”
江澤將要出口的譏笑立刻收回,和旁的三人一齊行禮:“參見皇后娘娘。”
晚歌懶懶地倚在鳳輦上,向下頭掃了一眼,道:“起來罷。怎麼回事,誰來給本宮說說?”
“皇后娘娘!”江澤一把推開了要上前去的白茶,搶先說道:“回娘娘的話,微臣是奉了陛下之命來將娘娘的藥取回去的,但這宮女不給就罷了,還大嚷汙衊我非禮!”
白茶氣得咬牙:“究竟是誰在汙衊!”她上前去回話道:“皇后娘娘!奴婢按您吩咐去太醫院取了避子湯的藥包,這江澤沒過多久便追出來了,還說是奉了陛下的命令,分明是鬼話!娘娘明察!”
江澤雙目瞪得溜圓:“那是因為我跑得快!”
晚歌秀眉緊鎖,本欲思索,卻被白茶和江澤二人的爭吵打斷,不免有些惱,還是芍藥先反應過來,呵斥道:“住嘴,娘娘還在這兒呢!”
兩人驚覺,忙垂頭靜默地認罪。
晚歌揉了揉眉心,心道:奉了蕭逸笙的命令?他知道了?
晚歌念此,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想起了昨夜蕭逸笙那一雙滿是陰翳的眼睛。她心有餘悸地指著江澤道:“你說是陛下的命令?他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