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寫幾道無關痛癢的摺子,斥責幾句,女帝只是丟了面子,他兒子可去了半條命。
容衾人逢喜事精神爽,退朝後攬著一堆摺子回到正陽宮中。
正陽宮外可熱鬧的很,纏著白布巾,臉上鼻青臉腫的德貴君和七品的幾個君儀,各個帶傷,一臉鬱悶的站在正陽宮外殿。
容衾挑眉,跨過門檻,德貴君便道“丞相不該解釋下嗎?你到底對陛下做了些什麼?讓陛下見著我們就是拳腳相加”
說的快了,扯到發疼的嘴角,他歪喲聲彎腰,疼出冷汗,自覺丟人,被個女人打了,偏偏還會用傢俱武器。
一旁的七品君儀們也苦不堪言,但容衾位重,他們也質疑不得。
他含笑,溫柔擔心就浮面而上“德貴君,辛苦了,陛下確有些隱疾,從前也在吃藥抑制,可你這傷可不見重的”
德貴君抬頭,吃驚指著自己身上的傷“你說我這傷還不重?!”
容衾握拳垂著胸膛,狀似痛心疾首的模樣,彷彿老了很多歲,彎腰走到梨花木椅上坐著。
緩緩擼起手臂上的大袖,再扯開紫袍官服的衣襟,露出脖子。
手臂上抓的血淋已經結巴,又有新傷添上,密麻布在手臂上的抓痕傷口,看著嚇人。
更嚇人的還是白色衣,襟遮擋住的咬痕,咬著的位置皮肉凹陷,周圍還有泛白發炎的症狀。
德貴君和君儀們,紛紛脖子一涼的捂著脖子。
容衾嘆口氣“我理解你們的感受,臣已經極力阻止她開後宮,這些痛苦由臣來承受便好,難為各位為楓國做出貢獻的公子們”
他優雅斯然起身,向著幾位行了大禮後鞠躬,弄的幾人前來問罪,結果發現容丞相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比較番,心理這杆天秤總算平了。
誰知道女帝有這種隱疾?!
串通前朝沒成功,命差點去了半條。
用不著容衾相送,幾人很快告辭,便是膳後再來找女帝說理,容衾溫柔笑著點頭。
轉身命公公抱著彈劾摺子,也不處理,大步向玉邡宮中走去。
玉邡宮內,童謠盥洗後吃了早膳,照常拿起古書研究,三寶正給她剝著脆甜橘,剝好的果肉放置在精緻小盤中。
容衾進殿,看她悠哉的模樣,笑意擴大“殿下”
童謠嗯了聲,看到他背後如小山的摺子,拿公公都快端不住了。
“這摺子是你平時批閱的兩倍多吧?”
她打著主意,要做主給他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