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賽結束後,謝延出了校,朱箐兒沒有跟上來。
他擦去手臂上沾染的鼻血,招呼張齊過來“張齊,給我張新的電話卡,別讓謝謙知道”
張齊嘆氣,他被謝老爺子吩咐盯著謝延,口頭是各種信任,轉眼謝延對他也是各種信任,忍不住直接要去找封童童。
兩面工具人就要有所覺悟。
謝延一得到電話卡便直接打給童謠,童謠靠在陽臺內看窗外已入深夜,兩手握著的棒針和紅色毛線在手中穿梭,電腦螢幕內是封頃老師教學興奮的臉。
她跟著扯動笑容,盯著手中才起形有些亂的紅圍巾打起哈欠,自是被封頃一頓嚴肅的教誨。
她為什麼當初要承諾給謝延謝禮還被要求是親手所做,等她回到瑞城差不多到冬季,剛巧能趕上他生日。
希望這紅圍巾她能打的出來。
鈴鈴鈴,電話聲響起,她看了眼陌生電話,肯定是謝延的電話,她走了這麼久才打來第一個電話,當即將棒針和一坨毛線放在桌上,接起電話“喂”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謝延小心道“是我,童童”
“嗯,你訂婚宴舉辦的不錯,未婚妻挺漂亮,謝先生知道你打電話給我,我在國外可不好過”
謝延聽到她的聲音,朝思暮想的心情猶如過山車幾經起伏“對不起,與朱家聯姻只是權宜之計,你相信我童童,我..”
“是,你的心天地可鑑,對吧?”
謝延撓撓頭,傻笑下答了句是“我很想你,你什麼時候回瑞城?”
童謠看向外面的深夜“冬天,等肖枓與肖家正式對付封家的時候,我會帶著已孵化而出實驗完畢的遊戲專案回到瑞城”
謝延想了想,伸開大手板下手指,距離冬天他生日之前還有四個多月,還真是望眼欲穿。
他哽咽下,喉結滾動,直接開口道“你想我嗎?”
從他回來一直對她都是張開地毯式的追求,實際上他未關注到她對他的心意,聽到電話另頭的答覆。
謝延心頭平靜無波的水咕嚕嚕的向上冒泡,直到全部沸騰到噴湧而出,他結束通話電話,白皙的俊臉整片紅透。
張齊作為個單身狗,滿臉嫌棄鄙視的看向對著已經黑屏的手機,迷你雲朵抱枕,傻笑不停的謝延,不就是一句當然想啦,我好像有點喜歡你嗎?
這麼一句話至於嗎?完了,徹底完了,他還是想想辦法怎樣在冬日避免修羅場,要不辭個職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