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既然帶了家眷,這衙門例宴就要變成他傢俬宴了。
好在地方是福食居,是個正經公開的地方。
不過卻是包了二樓,作為案首,葉子皓自然被邀請在主桌,與縣令一家坐在一起。
好在同桌還有其他頭榜學子,第四名、第六名、第九名等六人。
其他幾名年紀大了,第二名就是一個三十好幾的中年大叔,自然沒有被邀請到主桌。
但這差異,立刻讓人意識到了縣令的意圖。
葉子皓不是年紀最輕的,卻是實力最強的,他自然也意識到了。
見縣令兩邊分坐了縣令夫人與小姐,他便在第六名和第九名之間坐了。
酒過三旬就尿遁,回來就以敬酒為名,去了另兩桌和其他學子還有衙門師爺、司薄、捕頭等大人們寒暄了幾句。
於是這一圈酒下來,再回來時,他便口齒有些不太利索了。
但每一次縣令夫人問他話,必起身行禮,恭敬回答,謙遜之意,一目瞭然。
但起身次數多了,酒意更盛,臉頰紅了,醺醺之氣溢於言表。
然而縣令千金每回好奇問他科舉的問題,他則惜字如金,問他別的問題,更是微笑不語。
於是縣令千金按捺不住地問他,為何待人差別如此之大?
“小姐生於閨閣,男女授受不親,本不該多言,況寒生家有賢妻,若胡亂搭訕其他女子,便是失禮、失儀、失德,回家也不好交待。”
這話便說得有些直白了,縣令千金頓時脹紅了臉,一時氣氛尷尬了幾分。
縣令見狀自然也有些惱火,便藉故與其他幾名說話,將此尷尬話題強行打斷了。
之後,葉子皓便清靜了不少,因縣令夫人與小姐都不說話了,縣令又和其他人說話,他便趁機吃了些菜。
估摸著差不多時間了,便搖搖晃晃起身告辭,說初到縣城,租住陋室,不宜將妻子、幼妹單獨留於家中太久。
縣令為體現賢德,便讓衙差叫了馬車將人親自送到家,以免路上醉酒出事。
聽了葉子皓的解釋,葉青凰擰著眉頭,也便了然之前那輛馬車不走也沒人下來打招呼的原因。
“看來,以後我得當個悍妻才好,若你再有爛桃花,就親手掐掉!”
葉青凰沉著小臉,伸手作了一個掐爛瓜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