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七個風寒躺下了,還有幾個風熱症輕一些,只是有些咳嗽、喉嚨痛、輕熱之症,都請過郎中了,我去後又請了兩個郎中過去再診了一遍。”
葉子皓由著媳婦兒為他捂熱雙手,微笑著解釋了一下客棧裡的情況。
葉青凰聽後卻失笑地看著他。
“客棧老闆怕要心裡罵你了,他們開客棧的還要管客人會不會生病啊,這成本不多也不少了呢。”
“他們開客棧的又不是不賺錢,再說花點小錢卻能賺下大名聲,在各地舉子裡被人推崇,以後每一科春闈肯定都有人慕名而來的。”
葉子皓卻不以為意地笑道。
要知道每三年一科,可是各地舉子湧往京城的重要盛事,任何可能的訊息都有可能被這些舉子再帶回各地。
不要錢的口口相傳、流動宣傳,多好!
總的來說,還是華興客棧賺到了。
被他一套歪理說得哭笑不得,葉青凰嗔了他一眼。
到也沒有再去反駁什麼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你還得讓人家老闆接受你的這套理論才行啊。
葉青凰給葉子皓倒了一杯熱茶暖手,再去給他重新拿了一件夾袍過來換上,把換下來的氅衣和棉袍掛了起來晾著。
便撐著傘不淋雨,在這樣的天氣裡走在外面,這外衣也都沾上了溼氣,手感也變得不太舒服了。
葉子皓在床邊看著並肩睡得正香的小哥倆,並沒有也去擠個位置,而是拿了一本書,就坐在床邊另一側看了起來。
葉青凰見狀也沒再和他說話,又繼續在原位坐下,納起了鞋底兒。
她沒有問他今天去御史臺情況如何,相信他連朝堂上的麻煩都能輕鬆解決,御史臺根本難不住他。
當然也沒有閒聊,怕吵醒孩子。
今天一早就燒起了地龍,哄睡覺時還是往被窩裡塞了個湯婆子,就擱在腳邊,既踢不到、腳下又暖和。
但是天冷了,葉青凰並不喜再歇中覺,因而就拿了針線活兒來做,不讓自己太閒了。
到京城之後,她幾乎沒繡過花了,因為八珍閣的管事已經早早儲備了一批繡娘,就在鋪子後院裡住著。
都是在京城沒有去處的能耐擅繡的婦人,從十幾歲到三十多歲的都有,人數不多,也就二十來人。
剩下的,就由掌櫃在鋪中遇到有繡娘來問繡品行價時,再具體商談。
京城繁華,但不是誰家都是大戶高門的,市井百姓、寒門人家也有不少,女紅針線,除了繡花也有做衣裳和鞋子,甚至縫縫補補的能手都有。
葉青凰在來京路上就琢磨過了,除了繡品,也找些針線細緻精湛的婦人,幫著做一些新款衣裙。
不但要做工好、也要增加一些繡花,到時就將成衣放在鋪中賣。
賣的東西雜了,就將鋪子也格出了幾個區域,賣日常雜貨的在一邊、另一邊卻空了出來做了些擺設格擋,就有了櫃檯,賣日常繡品和各種小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