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整個戶部都回來晚,今挖出來一個大問題,雖然不能把姓楊的扳倒,但這一腳踩下去也夠他痛很久了。”
葉子皓脫了在外面穿的棉袍,接過葉青惠來的在家穿的夾袍,便將戶部的事情大略了一下。
葉青凰聽了既是驚訝戶部做為堂堂大國管錢和帳的部門,竟然還會發生這種事情,又覺得那些人也是人累人,最後誰也不敢出頭,都自動照著前饒足跡走下去,是一種為官者的悲哀。
都怕出事,因為都怕擔事,最後為了不在自己任上出事,就只會想辦法去掩藏、抹除錯誤痕跡,卻不知,自己的行為,實是為前饒錯誤買單。
前人甚至都沒有拜託你幫他們,可這些後來人卻一個個都栽在了同一個問題上,不想自己攬責,報喜不報憂。
反正前任都是這麼做的,那他們也這般做自然不會有錯。
這種慣性真可怕!
最後,葉青凰嘆了口氣,有些感慨道:“雪崩的時候,沒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葉子皓以前也曾聽她這般過,不過不是在這件事情上,再次聽到細一思之,不由點頭,笑了笑,卻又無奈地搖了搖頭。
“總之,這次我是把整個戶部都踢爆了,還好這爛攤子也不是我留下來的,更不是我造成的,我只是將這塊爛肉剜出來給皇上和太子看了。”
“皓哥,問題你找出來了,接下來怎麼處理,你就不要衝在前頭了,別忘了你現在是御史,你負責彈劾,以什麼罪名怎麼處置卻是皇上的事情。”
“嗯,我覺得世子和殿下都有試探我的意思,世子表哥甚至以為我想把李探花扶上去,我否認了。”
葉子皓由著葉青凰為他重新系腰帶,低聲把後面的事情又稍微了一下。
“這時候你最該避嫌,他竟然試探你,可真是……”葉青凰聽了目光冷了冷,有些生氣。
這是嫌太子不會懷疑到皓哥要在戶部培植自己勢力嗎,還是想挑起太子來懷疑?
別怪她葉青凰要做這猜測,雖那是親表兄,但他們畢竟沒有正式相認,更沒有從一起生長的情誼,關係並不是親就親的。
那麼她就不得不多想一想他的意圖了。
“別擔心,我還沒傻到什麼都往外,他當時或許真就無心一問,畢竟事趕事兒已經到那份上了,他或許也是想知道我的意圖才好做判斷。”
“而我是有意讓李探花和周先生在戶部過得好些,但還不至於藉著這些事情送他們上去,更何況這也太明顯了。”
“我當時解釋也沒有問題,想來太子不會多想,最後還是太子全體官降三、級,罰俸一年,卻被世子哥嘲笑了。”
想到當時太子的話,世子的嘲笑,葉子皓也覺得好笑,覺得那兩個皇室尊貴的人都好笑,就不知道這好笑是真是假了。
這時嬤嬤們送熱水熱茶進來,他們便不再戶部裡的事情。
葉子皓洗了手臉,感覺舒服多了,這才在炕頭坐下,喝了口熱茶。
吉祥喊著娘把二寶抱到炕上,他也爬上了炕頭,這樣父子三人就離得近了。
姐妹那邊在炕桌另一頭忙著將做了許多的紅色絹花收攏,拿竹籃子裝了起來。
今下午,葉青凰又讓人尋了一些杏紅、鵝黃、嫩綠、青墨、煙藍等顏色的細絹和細紗回來。
從一個想法而延伸到更多念頭,她需要各種各樣的適合做絹花的布料,除了柔軟也要有輕硬度,以及一些其他塑型裝備。
因此,今姑娘們做出來的花朵在顏色上就豐富多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