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皓坐在炕頭,便大致說了一下他們下午商量過的事情,也有表兄們對錶妹的讚賞。
葉青凰聽了卻沒得意,反而有些擔心地問:“我看祁王世子對咱們家的酒有些耿耿於懷,今天沒讓他喝到,會不會……”
“他不就是從咱們家買了那麼多酒回去卻沒有得到贈送嘛,一開始就問了怎麼不是葡萄酒,我說牛肉就是葡萄酒燉的,不好重複,這才沒問了。”
葉子皓連忙解釋:“不過太子畢竟是初次來咱們家做客,所以送他們走時,我就給他們各送了兩桶,十斤裝的。”
“世子還說他不會謝我,因為他知道是佔了太子的光。”說到這裡葉子皓都有些無奈了,“他還欠我一堆錢呢,也不知道會不會順利給咱們。”
當初五十萬斤酒可是一下就給人拖走了,就給了十萬兩定金,說好年內會再付一百九十萬兩,剩下的以後分四次付清。
曾含蓄詢問過人家銷量情況,也只得到“還行”的回答,便不好繼續深問了,免得不討喜。
今天自然也不是詢問的好時機,好在沒有喝葡萄酒,這上頭的話題也就不用當面去說了。
但畢竟還是提及了,讓太子在自己家喝不到還空手而回,也是有些失禮,因而這禮還是要送的。
葉青凰點頭:“我看太子殿下也挺和氣的,將來必是仁君,最主要是世子與他走得近,那就意味著立場。”
“你們在一個陣營,不是敵人、不是對手,那麼世子表哥又怎會在說定的承諾上反悔,得罪於你?”
“更何況這筆數目不小,賺得到就給得出,給不出就是賺不到,會直接影響明年進貨,如果他不想再進貨的話。”
葉青凰說到這裡微微一笑,一點也不擔心這帳收不回來。
不管是對哪個賒帳的都一樣的道理。
這貨一年管一年,想要明年的貨就肯定要結算今年的錢。
除了她親哥。
葉子皓看了她一眼,見她老神在在毫不擔心的模樣,也不禁一聲笑,便點了頭。
之後想到繡屏風的事兒,便有些歉意地再次開口。
“太子那座屏風,是世子幫他討的,我也不能拒絕,畢竟他們知道你能繡,不是他們憑白為難你,若我拒絕,反而顯得小氣。”
“嗯,沒事兒,只要不趕時間,這本來也是我能做的事情,拒絕確實顯得小氣,何況能給太子殿下繡屏風,那也是你我的榮幸。”
葉青凰到是不在意,更不會朝葉子皓髮脾氣,態度上確實比上回要把繡品拿給東方昕宇時,好太多了。
或者說,如今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就理解了為何這兩個平時絕無可能打上交道的貴人,會靠近自己。
稍後他們也洗漱了,葉子皓帶孩子看畫冊、講故事,葉青凰就拿出自己攢著的繡線和繡布,開始挑針線、配色,準備明天就開始繡花。
突然想到還有菜譜,連忙又喊葉子皓拿紙筆、磨墨,她一字一字地將方子寫了出來。
是夜風聲更大,但雨勢卻小了許多,屋外寒涼更甚,屋內溫暖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