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那邊冷,暖屋子來不及了,我讓人搬張桌子過來。”葉子皓一邊說著一邊起身。
很快,就有人搬了一張乾淨的八仙桌進來,葉子皓自己拿了紙筆工具進來,鋪紙、慢慢研墨。
屋外溼寒、屋內卻是一片暖融融。
他又喝了一杯酒,這才提筆開始作畫。
很快,就聽東方昕宇一聲喟嘆:“子皓你的畫是不錯,畫功也有些……別具一格。”
上回他也曾親眼所見,葉子皓不但畫了一半百壽圖,後來又畫了“福祿壽禧”。看著都是作來,但細細揣摩又有些與眾不同。
今天看他下筆,確是如此。
“因為我作畫時想的不是如何展示我的畫功,而是凰兒要如何去繡下這幅畫,是繡技那邊考慮、佈局。”
葉子皓到也沒有裝腔作勢,直接就將原因說了,也是解了東方昕宇的疑惑。
“原來如此,上回是聽你和凰兒說,將畫裱好掛起來,那凰兒就不用另外再描花樣子了?”東方昕宇有些恍然。
“正是。”葉子皓傲然點頭,“我家凰兒繡花,也不一定非得先看花樣子,有時是她先繡好了再去畫花樣子,給別人參考。”
“她很多時候,花樣子是在心中的,近來時常是我給她畫,這樣的花樣子,她直接繡。”
“……你家凰兒可真美得你,逢人就誇。”東方昕宇卻表情有些彆扭,似在生氣,又似在眼紅,總之臉色不愉。
“當著表兄不誇,還能當著誰誇?”葉子皓卻絲毫不受影響,一邊揮毫著墨、一邊勾唇說得洋洋自得。
嬌.妻麟兒,從來都是他葉子皓最自豪的事情,有何誇不得?
東方昕宇被氣笑了。
“我記得當初狀元遊街,有人就在大街上大聲誇過。”東方堯也是莞爾,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
“那時不覺得有什麼,只是覺得這新科狀元到是意氣風發,如今來看,不忘初衷,永遠活得明白,是件不容易也讓人欽佩的事情。”
這話既有感慨又有讚許和認同。
葉子皓這才擱下筆朝東方堯抱拳一禮:“殿下說到臣的心坎兒裡了。”
東方昕宇再次失笑,無語地看著葉子皓,雖沒有再說什麼,但那眼神卻好像在說:真是王婆賣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