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種成果樹,比如石榴、棗子、桔子、桃花,還有些實用價值呢,這麼一片都趕上咱們在靖陽的院子那麼大了。”
“說得也是,可惜我的任期只有五年,咱們也不能把那些樹都挖了再來種果樹吧,便宜了後來人。”
葉子皓卻無奈解釋,就像當初去了京城,凰兒想將人家院子裡的蘭草花圃種上蔥蒜,讓他哭笑不得。
她明明是心思剔透之人,也不是胸無點墨,相反,她是他能談書論政的紅顏知己,可在生活上,她總是優先想到實用和價值,再去想別的。
“好吧,幸好還有一大塊空地可以晾豆皮,也不算一無用處。”葉青凰明白葉子皓的意思,只得有些遺憾地妥協了。
但攏翠苑的名字,就改成松濤居了。
攏翠苑和旁邊的煙霞閣,若在清流還可以覺得是風雅之意。
但在前任城守,甚至更前任城守……他們就只覺得,這多少都有些私藏佳人的意思,脂粉味兒重了些。
正好趁機改掉。
於是第二天吃早飯時,葉子皓就讓大總管通知司庫,將松濤居的牌匾入庫收著了。
當天就訂製了一塊新匾額,三天後掛上。
早飯後,陳飛他們就往鋪中鋪了一些貨,又清點了鋪中庫存、檢視了帳目。
因為夏長生和秦家盛這些日子在鋪中的表現不錯,葉重信說可以留他們在那裡當個夥計,先培養著,以後鋪子肯定是要凌厲的,而陳飛他們也不可能一直呆在鋪子裡,還會出門進貨,採買一些別的,鋪中有可靠、踏實的人守著,才是正道。
因此,就將這兩人留下了。
葉青柏他們在鋪中歇了一晚,已經精神抖擻地忙了起來。
他們今天還不會開攤,周家爹帶著小兒子和孫子去找鄺傢俬塾辦理入塾的事兒。
葉青柏則是將拓兒架在肩上,先送去城守府。
以後周家擺攤,肯定是天未亮就要忙起來,不過葉青柏負責的是拉麵和刀削麵,因而暫時用不到他,他就趁那時間送拓兒到城守府。
因為八珍閣開鋪沒這麼早,也不需要提前來準備什麼,就算陳飛他們坐馬車過來時天色也亮了。
而葉青柏也不能將拓兒直接往回城守府的馬車上扔,畢竟是他兒子,就這麼交給一個下人帶回去,他不敢冒這個險。
今天,陳飛他們將鋪子裡的事處理了一下,葉重信也和葉青柏的大舅哥一起把最後一點木匠活兒趕了趕。
趙沐揚和趙沐秋回來了,也立刻過來幫忙。
就剩下陳飛管鋪子裡的事,決定上哪些貨,他們計劃明天清早就出發。
雖然辛苦,但事情確實太多,不得不趕緊再去攢一批貨回來,今年就不會再去了,冬天行遠路會辛苦得多。
這一趟回來就中秋了,正是葡萄旺季,他們也要去張羅葡萄酒的生意。
但葡萄酒的生意他們心照不宣,並不急於對外宣揚。
現在也就是葉青柏和周子康知道,至於準備多少,有沒有生意,就在觀望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