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城守夫人卻誠心相邀,若傳出去得多少人羨慕啊?
那晚城守大人也說過類似的話,他們對楊家恐怕不只是憐憫,也是真心要結交的吧。
葉子皓與楊明達說話,葉青凰與楊夫人說話,楊鈺到底不好意思同去和一群小孩子玩耍,就安靜地坐在一旁。
這時周先生就走了進來,看到是司戶主簿,大家微訝了一下。
雖說那晚周大人也去了楊家做文書記錄,葉大人也說了與周大人竟是同鄉還是鄰居,還是一同趕考得官。
但這城守府裡隨意出入,這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親近呀。
“呵呵,不必猜測,我就住在城守府裡,省下租宅子的錢了。”周先生見少年人露出疑惑的表情,便坦然地笑道。
“學生失禮了。”楊鈺心思被看穿,連忙躬身作揖。
因他是讀書人,周先生又當過私塾先生,因而他便從“小生”改稱“學生”,聽起來就更親近而謙遜。
“既為學生,便陪先生去園子裡走走,聊聊讀書和應考的事兒吧。”周先生微笑看著楊鈺,趁機相邀。
那晚從楊家出來,他就和葉子皓說過,楊鈺目光太冷,他心中藏著悲憤。
這樣的孩子正邪只在一念之間。
葉子皓將楊恪的案子坦誠相告,得到了楊家人的信任與接受。
但楊明達做為一家之主有他身為大人的考慮,楊鈺做為只想為兄長鳴冤的少年人,他的想法又是否客觀?
周先生也不想楊家人再出什麼問題,陪這少年談談心、開闊一下思想,也不枉他為人師這幾年。
楊鈺已知周大人原來是當師長的,對他自然就有天生的信賴感,立刻就同著去了。
看著他們出門,葉子皓微微一笑。
“大人能明白的道理,有時候孩子們不一定能理解,只希望楊鈺和楊思的心裡,是真的能夠接受這樣的結案,而沒有心存不甘。”
“多謝大人關心,這叔侄倆秉性善良,只是多年來無處伸冤又看著王瑞逍遙法外,才心藏不甘,難免怨憤了些。”
“大人審案公平、清明,就連鈺兒自己都說,若他為官,都不知能不能做到像大人這般明白,鈺兒如今,是很敬佩大人的。”
楊明達做為大人,立刻就聽出了葉子皓的擔憂,再看周大人親自陪少年人去探討讀書學問,他便有些猜想。
他心中也是感慨萬千,楊家雖蒙冤多年又折了長子長媳,但如今可真是苦盡甘來,何德何能,能被這樣的大人們關愛。
想到自己帶來的謝禮,他連忙從楊鈺的位置拿了過來。
“大人,這是楊家原來珍藏的玉石,雖然不大,但也清潤細緻,夏天拿在手中把玩能感清涼之意,冬天拿在手中卻能暖手。”
“今楊家鋪子收回,鋪中卻沒有幾樣可拿得出手的東西,唯有這塊玉石是當年我自己帶走的,如今送與大人,還望大人莫嫌棄,這也是楊家一點心意。”
“楊老爺有所不知……”葉子皓卻只是看了一眼那塊玉石,微微一笑。農門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