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訂單就做工,沒訂單時就照管鋪面,就算有訂單,也不防礙他們早上做拉麵和刀削麵呀。
“而吃食生意……雖說是我學來的手藝沒錯,但我只有琴兒幫手,其他事情都要周家人手相幫,拓兒也要有人照看。”
“這帳本就不好算,如今我還要靠著周家又不能單獨去做買賣,就算心裡清楚,但面子上也不好做得太過。”
“能讓岳父去找鋪子再出了一年租金,其他成本就不多了,就算我再出一半,也勉強擔得起。”
“不過我拿不出那麼多現錢,又不能給爹添麻煩,所以中午我便和岳父提了,我沒錢,但帳可以明算,欠下的就從賺頭裡慢慢扣著。”
這樣,他也算得上是無本買賣了。
聽了他一翻解釋,葉重義沒有說話,但思索的表情也說明了他心裡的掙扎。
葉青凰在旁聽了又看了爹一眼,沒有吱聲,只是端著茶默默地喝著。
爹也沒有那麼多本錢,所以,最多隻能等收了麥子給二哥一些。
但給了二哥就不能不給大哥,何況大哥如今也做的糕餅生意,當然最需要的就是麥面呀。
而爹還要供青喜讀書,能給地頭價讓糧,已是退讓。
但若還要給什麼的話,他也沒有,所以才為難。
“欠歸欠,帳要明,別到時這裡說你欠了要還,那裡說你欠了要還,再有,收了多少錢,賣了多少貨,這個要有數。”
“別一翻辛苦到頭來,管錢的說沒賺到錢,再來扯皮就不好了,你們算是一家人,又是兩家人,你自己要留心一些。”
雖說這兒子精明,愛打小算盤,但和周家是不是也如此,他並不知道,但他做為爹,該叮囑的還是要叮囑的。
“知道了爹,這個我晚上回去先和琴兒商量,看怎麼合夥既不吃虧又能讓兩家和和氣氣地一起賺錢。”
葉青柏說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我還要跟著岳父做工,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得太過,這幾年,我娘不在了,得虧岳母幫著帶孩子,琴兒年輕,一些事情也得她娘提點著。”
“以後只要我能賺錢,只要我忍得,我便忍下了。若是忍不得,再作打算。”
葉青柏跟爹掏了心窩子,說得葉重義難以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