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皓卻以這件事來回答大家的疑惑。
這麼尷尬的問題,他自然不便多說。
更何況他早不與奶奶和三叔往來了,有時縣學碰到三叔,他也只是淡淡行禮喊一聲,便不管三叔是何臉色,便自己走了。
而他與三叔碰到的機會非常少,也沒有登門去找過他們。
他們來不來,他沒關注,也不在乎。
只不過這份心情,需要與外人說道。
但他提及過年,已足以解答別人的問題。
人群裡如炸開了鍋般,議論聲聲皆是葉重華家與葉老太太的行為,這不會是要冷落家族吧?
“各位莫要猜測,聽聞三嬸月份大了,年前天寒地凍的又要老遠回去,確實辛苦,年後三叔也要為鄉試備考,無心親戚間走動,也是正常的。”
“至於奶奶,照顧三房生活怕也是忙得很,再說我們都是分家了,奶奶已選擇和三叔過,與我們往來少些,也是情理之中。”
葉子皓見人群裡的聲音越說越熱鬧,連忙開口。
但他不能說那些人半句不好,否則今天若傳出去,便是他的不是了。
背後議人本是不妥,背後說長輩閒話,更是不妥。
因而他反過來替那些人說好話,只求這些縣城人不要往外瞎傳閒話。
大家聽了他的一翻解釋,便不好再罵葉老太太與葉重華了。
去年被欺負成那樣的葉子皓都不計較,以德報怨,他們若是再揪著不放,反而讓葉案首難做。
隊伍隨著前面的人完成買賣而慢慢往前挪,有葉案首在此陪聊,到也不難捱。
這時錦風閣的夥計也來了,竟然也趕了一輛驢車,買的糧還不比徐家的少。
葉子皓連忙去招呼那夥計,果真是常在後面小廳交貨時被周掌櫃喊來奉茶的那個,自然是認得的。
不用排隊,也在名額之外給了折上折優惠。
葉子皓還拿了一塊水晶糕、一聲紅豆餅給那夥計吃,夥計歡喜地道了謝,點了貨、付了帳,便趕驢車回去了。
夥計走後,在許多人的注目下,葉子皓卻拿了六文錢出來,把那兩塊糕餅的帳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