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張氏看了看,便走過去,似乎在埋怨,又似乎有些驚訝。
“二十兩呢,多攢些錢,將來子皓出門,有錢就好走路,盤纏若是不夠,可要吃苦的。”
葉青凰笑了笑,似埋怨地解釋。
她如今繡一副這樣的繡品能賺多少錢,除了陳飛,就只有兩房爹知道。
他們都一致提醒,最多隻說到二十兩,不許再多說了。
因而,家裡小的們也只知道是二十兩,是好多錢了,可是也賺得很辛苦。
如今,葉子皓那天質問娘時,也曾提過,現在葉青凰自然也這麼說。
葉張氏聽了仍是感慨萬千,忍不住低嘆。
“若非你沒有好家世幫助子皓將來做官,你到是一個好媳婦,就算是我,也佩服你的賢惠和孝順。”
“……”葉青凰聽了只是撇撇嘴,並沒有開口。
其實她早知道,所有人都因為她是來歷不明的孤女,而看不起她,覺得她對自己沒有幫助。
因為她的身世揭開後,自然就都知道她是被人放在爹的籮筐裡的嘛。
還那麼小卻讓人放進了籮筐裡,除了襁褓料子不差,還繡了一個凰子,可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
但是爹說,至少她的家人給她留下了名字,還有來到這世上的機會,並不是什麼也沒留下。
可是現在被關係不好的婆婆公開拿出來說,她還是很氣憤。
“我的賢惠和孝順,足以相夫教子,為子皓的官途盡到我身為妻子的責任。”
葉青凰冷下臉色,目光炯炯地盯著葉張氏,沒有吵起來,只是很嚴肅地告訴她一個事實。
“我朝以孝治國,我一個遠近聞名的孝女,作為葉子皓大人的妻子,你以為這不是名聲嗎?”
“我孝順爹孃、教養弟妹、愛護子侄,試問東黎天下,能找出幾個?我沒有孃家拿出錢財來鋪路,可又如何?”
“繡花賺錢,做糕點賣錢,我懂得合夥做買賣對我們的好處,我懂得經營生意、懂得人情世故。”
“到明年年關,我們的賺頭積蓄足以養家,足以供小的們讀書考科舉,也足以供子皓去京城赴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