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怕是兩敗俱傷,但只有皓表哥一人受傷,我更願意看到三舅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氣惱。”
陳飛冷笑,將手中一根枯柴折斷。
“只怕今晚他們家也不安寧了,若他們內訌起來,也讓他們吃些教訓。”
“呵呵,我猜他們可沒空內訌,畢竟奶奶肯定是聽三叔的,三叔若是聰明,就會知道埋怨奶奶是浪費時間,他們只怕正在商量下一步怎麼做。”
葉青凰冷嗤一聲,以她對那對母子的瞭解,肯定不會內訌。
首先奶奶偏心的程度,她自然清楚,而三叔慣會哄人。
當初就能將奶奶哄著帶了大房公帳離開。
但凡有點良心,要走便走,怎會做出這種事來?還十個月不回去,難道就不擔心大房裡沒錢吃飯餓死,沒錢治病等死?
顯然,奶奶或許僅存的那點良心,也被哄沒了。
畢竟每次回村的都是三叔,奶奶並未,村裡在說什麼,家裡啥情況,自然都由三叔在說。
奶奶聽三叔的,又怎會起內訌?
經過今天的事,他們應該也清楚,眼下的難題不是誰不孝的問題,而在公帳怎麼解決,族長那邊怎麼回覆。
“不管他們怎麼商量,皓表哥的意思是,以不變應萬變,明天就寫封信寄回去,將今天發生的事從頭到尾告訴族裡,包括他捱了多少巴掌,被踢了多少腳。”
陳飛握拳,咬牙狠狠說道。
“後面的話是你說的吧。”葉青凰卻瞥了陳飛一眼,嗤了一聲。
“我是這麼認為的,只是皓表哥只肯用拳打腳踢四個字。”陳飛撇嘴,解釋。
“這就是讀了書和沒讀書的區別。”葉青凰緩緩開口,在陳飛瞪過來時,突然又開口,“我們要想下一步買賣了。”
“下一步買賣?”陳飛剛拿出來的凶煞臉頓時愣住。
“如今我們的糕點生意,雖然賺得不多,但很穩定,只是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得不提防一些事情。”
“比如縣城的人非議葉案首,比如有心之人藉此機會推波助瀾壞你生意,比如奶奶三天兩頭吃飽閒著就來罵一場。”
“像今天,不是就鬧得他沒時間也沒心思讀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