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先生走過去,黑著臉訓斥起葉重華。
鄭先生是舉人,不論年紀、功名、身份、在縣城的資歷聲望,都足以把葉重華訓斥一頓。
而葉重華還不敢與他叫板。
“鄭先生你別誤會,我也是剛來,正想辦法呢,我娘那脾氣,我也勸不了她呀。”
葉重華連忙解釋著。
“哼,你既知你娘那脾氣,怎能任由她抹黑葉案首!若毀了葉案首功名,損失的還不是你們葉家!”
鄭先生一聲冷哼,不妥協地批評著。
“鄭先生,我看這都是葉大秀才的陰謀吧,毀了葉案首,葉家怕就只有這一個秀才了,若考了舉人回來,就是唯一的舉人,可不風光?”
另一個在不遠開鋪的掌櫃突然陰謀論一把,目光看向葉重華時,卻是嫌棄得很。
“你少血口噴人!”葉重華聽了朝那掌櫃怒斥,“壞我名聲!”
“喲!你還要名聲呀,葉案首的名聲都讓你們敗光啦!”一個婦人立刻搶白了一句。
“就算毀了葉案首,你能不能考上舉人還是另說,就算考上了,你名聲也就這麼好吧,畢竟……”另一個婦人也嘲笑著。
“是踩著葉案首上去的呢!”又一個婦人也附和。
縣城的婦人可不比村子裡的婦人,罵人講的不是嗓門大,陰陽怪氣、冷嘲熱諷,她們擅長。
“好了,葉家的事,大致也是明白了,葉案首與案首娘子的品行,我鄭家比鄰而居,接觸過多回,能為他們作保。”
鄭先生一臉嚴肅地開口,為葉子皓撐了下腰。
葉青凰當初的表現,以及後來他們與鄭家的結交,很受鄭先生欣賞,平日也互有關照。
此時他身為舉人,自然明白讀書人若壞了名聲,對科舉之路將是怎樣的傷害。
自然,此時要站出來先為葉子皓說話,不讓閒話中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