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省出幾克,時間長了,自微不足道處,便輕鬆節約出一點小成本。
既要薄利多銷,開源節流便有其意義。
葉子皓栓上院門回來繼續看書,陳杏花吃完兩塊桂花糕,喝著熱茶時,突然小聲說道。
“凰姐姐,你可知霞表姐在家鬧?”
“嗯?”葉青凰一聽葉青霞又在家鬧,頓時停了繡花針,詫異地看過來,“我們回家沒發現呀。”
“聽說她早就嫌自己的嫁妝衣料太普通,不夠體面,但大舅沒錢,她也沒辦法。”
“昨天你們先走,我們還沒走,大概是我大嫂在她面前抱怨了,說我二哥去趙家提親,登門禮都比當初我大哥聘禮隆重。”
“我聽見了就告訴我娘,我娘就訓斥了大嫂幾句,說我二哥的錢,是在縣城和你們一起賣糕點賺來的,又不是家裡拿的。”
“霞表姐聽到後,就問大舅,既然凰姐姐你在縣城這麼賺錢,為何爹還這麼辛苦這麼窮?罵你裝腔作勢假孝女。”
“之後就說大舅把錢都貼補給你了,害她沒有嫁妝,不能體面出嫁,以後到了徐家那樣的大戶人家,也因寒酸會遭人嫌。”
“她當場又是質問大舅,又是哭鬧,把大舅氣得不行。”陳杏花說起昨天上午之事,也很生氣。
“難怪昨天我們明明先一腳出發,都到鎮上了,還沒看到你們跟上來,原來是葉青霞又作妖了。”
葉子皓突然抬頭,開口,卻是嗤笑不屑。
葉青凰卻無奈地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葉青霞嫌嫁妝少,這是她早就想到的。
當初爹給她的標準是五兩,木器用具自然不貴,因為是二房爹親自打製的,只算了成本錢。
其它如布料、首飾,並不多,剩下的餘額,都做為體己銀子,交到了她手中。
這些,村裡人都是知情的,畢竟一個姑娘出嫁,嫁妝多少,是很難瞞得了誰。
何況她長在葉家村、嫁在葉家村,一直以來,她的事、大房裡的事,又很受村裡、族裡的關注。
那時,爹就放過話了,她們姐妹的嫁妝,都是一樣。
她多少,葉青霞就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