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皇不得不承認,她憋不住了。
自踏入這間書房的那一刻起,顧旭身上的道則氣息便瀰漫四周,將她牢牢包裹。
那氣息彷彿帶著某種無法抗拒的誘惑,不斷在她耳邊低語:跟他挨近一點,挨近一點,再挨近一點……
夜皇一向心性高傲,認為自己作為龍族的皇、第八境的強者,怎能像低階的族人那樣,屈從於原始的本能,整日都在想繁衍後代那些事兒。
顧旭的氣息越是誘人,她的神色便越發肅然,好似一名面對酷刑卻寧死不屈的戰士。
然而,當顧旭的手觸碰到她的龍角那一瞬間,她以強大自控力築起的堤壩瞬間崩塌,堤內的洪水如脫韁的野馬般洶湧而出,幾乎將她的理性徹底吞沒……
她像是餓了許久般,毫不猶豫地用舌尖撬開顧旭的牙關,對他的口腔發起猛烈攻勢,席捲掃蕩,勢如破竹,盡顯侵略之姿。
與此同時,她的手也未曾閒著。
待到唇分之時,顧旭的衣襟盤扣已被她扯開,衣袍凌亂不堪,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
但夜皇似乎仍未滿足。
她將額頭輕靠在顧旭的肩頭,深深吸了一口氣,直至他身上瀰漫的道則氣息充盈在她的體內,那雙迷離的眼眸才漸漸恢復清明。
“以後不要亂碰我的龍角。”她站起身來,整理衣裳,語氣冷冽道。
她沒有追問顧旭為何會知曉她頭上藏著一對龍角——在她看來,以他的修為,這世上幾乎沒有能瞞得住他的秘密。
只是此刻她臉頰微紅,聲音夾雜著輕顫的呼吸,縱然語氣帶著斥責,卻不自覺染上了幾分撩人的意味。
說罷,她便轉身離開了御書房,似乎不願在顧旭身邊多停留片刻。
顧旭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長袍略帶溼意的下襬,心中暗自嘆道,這對龍族姐妹可真是的,天天跑來佔他便宜,佔完就跑,沒有半點兒責任感。
若不是夜皇給的錢——不,丹藥足夠豐厚,幫助他培養出了一批大荒修士,他定要好好批判一下這種卑鄙無恥的行徑。
…………
傍晚時分,顧旭換了身衣服,獨自來到暢春園的一間偏殿。
殿內昏暗而靜謐,彷彿與外界隔絕。幾縷微弱的燭光搖曳著,在繪有山水樹木的屏風上投下朦朧的光影。
屏風之後,是一張雕刻著精美花紋的古樸木床。
顧旭輕輕掀起輕紗帷幔,坐在床沿上。
時小寒靜靜地躺在床榻中央,雙目緊閉,一動不動,繡花的被褥覆蓋著她嬌小的身軀。
她烏黑的長髮鋪散在枕上,雙臂安然平放在身體兩側,指尖微微蜷曲,呼吸格外平緩,幾近不可察覺,顯然陷入了深沉的睡夢之中。
顧旭伸出手,摸了摸她白瓷般光滑細膩的鵝蛋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貪吃的小丫頭,已經沉睡了一年有餘。
在她沉睡期間,他曾用分身帶著她去了一趟靈霄界,本來想要藉助妖仙族的血池幫助她覺醒血脈。然而,因龍族突如其來的變故,他不得不放棄原本的計劃,只得將仍然沉睡的她重新帶回大荒。
“希望我能安然渡過一年後的劫難,再帶你去血池。”他默默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