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穎出去取藥後,白薇便坐到夏紫蘇面前,笑吟吟地說:“紫蘇,我也是掛了號的,不過我不為看病,主要是想來找你談談,外面候著的人多,我就長話短說了啊,我來主要是想邀請你在我們電視臺開個節目,你作為長期固定嘉賓,以談話節目的方式,話題主要還是養生和中醫。”
夏紫蘇連忙搖頭,誠懇地說:“白老師,我不會再出鏡做任何節目了,我不喜歡拋頭露面,還有,我想把注意力放到提升醫術上面,不想受到外界過多的干擾。”
白薇有些失望,但看到她態度堅決,便也不再勉強,轉了個話題,問道:“明天曦光結婚,你要去做伴娘吧?”
夏紫蘇展顏一笑:“是啊,明天一早就要陪琪琪去做頭髮、做指甲什麼的,你是曦光的小嬸嬸,也一定要去的吧,婚禮上我們又可以碰面了。”
白薇思理了下衣襟,微笑著說:“沒想到他這麼快結婚,還是以這種奉子成婚的方式,曦光從小在感情一事上懵懂,他甚至弄不清楚自己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又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放得開,一早還揚言,將來是要和安煦結婚的。”
夏紫蘇駭笑,想到以白薇的心計,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這樣一段話給她聽,不由得擔憂地問:“聽白老師的意思,安煦他是同、同……”
白薇忙打斷她:“別誤會,安煦怎麼樣,沒有人比你更清楚,我是想說,你那好同學很厲害,幾下子就把曦光那匹駑馬給拿下,捋得服服貼貼。”
兩人說話間,文穎已取了藥回來。
白薇站起身來告辭:“曖,不耽擱你看病了,我們電視臺向你發出開節目的邀請長期有效,你什麼時候回心轉意了就給我電話。”
安煦來接夏紫蘇下班,看她正忙,也不打擾,回到車上,先打電話給阿姨在家裡煮了飯,然後就拿出平板電腦,瀏覽秘書整理好傳送過來的即時財經新聞。
夏紫蘇看完最後一個病人,才看到手機上安煦發來的資訊,跑出去上了他的車,邊系安全帶邊隨意地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悠閒?早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
她上了一天班,神色有些疲憊,頭髮有些毛,白皙的臉卻依然晶瑩,眼眸亮晶晶的,帶著淺淺的笑。
安煦忍不住捧著她的臉,深深地吻了下去,半晌才抬起頭,拇指撫著她精巧的下巴,說:“我明天一大早要陪媽媽去瑞士,特意空出晚上的時間來陪你。”
夏紫蘇愣了下:“你連許曦光的婚禮都不參加了嗎?那他不得活活給氣死,我還以為你要去當伴郎的。”
安煦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他按下離合器,車子射出去,轉彎,劃了個優美的弧線,這才悠悠地說:“有你當伴娘就夠了。”
車了開進藍湖花園,駛進院子外的專屬停車位,安煦下車替夏紫蘇拉開車門:“阿姨煮好了飯,我們先回去吃飯。”
兩人牽著手進門,見到阿姨在收拾雜物還沒來得及離開,安煦不由得皺了皺眉。
阿姨見竟與主人當面碰上了,慌亂地解釋:“公司交代過,這一家要求與主人錯開時間,不能碰面,今天有個湯菜多用了點時間,所以……”
安煦打斷她的話,溫言說道:“沒事,下次留心點就行。”
轉頭招呼:“紫蘇,我們先上樓去歇一會。”
夏紫蘇自進門就盯著阿姨看,中等個子,穿著家政公司統一的制服,身材苗條,臉色偏黃,五官比較清秀,總覺得她有些熟悉和麵善,記憶中卻又沒有見過這個人的印象。
阿姨發現夏紫蘇在看她,不自覺地回望了一眼,心裡也頗為驚訝,這是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待聽到安煦叫“紫蘇”,她臉上浮起驚疑的神色,不覺脫口問出來:“你姓夏?”
“你認識我嗎?”夏紫蘇反問。
“不,不認識。”阿姨慌忙答道,心緒不寧地抄起地上的垃圾袋,匆匆忙忙地走了。
夏紫蘇疑雲頓生,她思慮半晌,自顧自走到後院,撥通了韓東的電話,她開門見山地問:“你知道我……媽在哪家做保姆嗎?”
韓東一頭霧水,努力回憶了一下,才不確定地說:“好像是一家叫依雲的家政公司。”
夏紫蘇有些煩躁:“曖,我想問的是她在哪戶人家。”
韓東頓了頓,語氣也有些不耐:“我沒調查那麼詳細,這樣吧,我把她的電話發給你,你自己去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