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啟明轉身之際,屋內的男人已然癱軟地倒在地上,然而就是這一句話,竟再次嚇得他神情緊繃,人更是直接再次蜷縮到了角落。
「沒有,我沒有害怕,不害怕不害怕!」他大聲哭喊道。
餘啟明眉頭則是越皺越緊。
他緩緩再次向男人靠近了一些:「看來你好像有的事情沒告訴我!」
二者之間的氣場本就相差很多,這一刻,餘啟明更是逼得對方絲毫升騰不起反抗的念頭。
半晌過後,男人卻是在顫顫巍巍地詢問:「你......你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餘啟明一愣,他哪裡表現得不像個人了,可能是在詭屋呆的久了,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之前自己控制住男人的動作即便是個身手再敏捷的普通人也很難做出來。
他,不,應該說絕大多數的詭屋住戶的確只是普通人,只是在長時間的任務執行過程之中,他們的身體素質早就已經非一般人可以比擬。
當然,餘啟明就算心中疑問,也不可能表現出這一點。
況且,他心中已經有了些許猜測。
「那個給你錢的人是怎麼表現異常的,跟我說說。」
誰知,餘啟明這話卻差點讓男人直接哭出來,他左瞧瞧又看看,顯然是在擔心房間裡的監控裝置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告訴給他的僱主。
可這份猶豫在餘啟明看來已然萬分可笑。
「兩個選擇,要麼你現在告訴我,要麼,你這輩子也不用跟任何人說了。
他只不過是在用監控看著你,而我現在就在你的面前。」
面對餘啟明赤裸裸的威脅,終於,男人吞吐著回答道:「我什麼都沒看清!我就記得那天他走的時候,人突然就消失了,然後...然後我就好像看到,他...他背後...不是,是他那時候跟我說話的位置,對,旁邊好像有什麼......」
話說了一半,男人又說不下去了。
可與此同時,餘啟明的臉色已然沉了下去。
他明白,男人想說的是「鬼」。
餘啟明沒再說話,他徑直轉身離開,心頭疑惑與震驚參半,大腦翻江倒海之時卻也明白,從這個男人的口中他已經得不到更多有用的資訊了。
時間逐漸向後推移,其實,也算不上是過了很久。
回到那間自己不知道住了多久的屋子,餘啟明徹夜難眠,他自然是在思考。
事到如今,說這件事或者是監視他那人的僱主與詭屋無關顯然是不可能的,信箋被他隨手放在了床頭櫃上,而裡面實則也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內容。
這也就是說,至少從現階段來看,周圍發生的事情暫時不是與任務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