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筒的光線再次被關閉,而這一次,餘啟明卻是狀著膽子又湊了過去。猶豫本就是無用的情緒,當手提包再次被提起,餘啟明咬著牙根猛地直接開啟了手裡的包。
然而這一刻,他卻愣住了。
被埋在深坑之中的手提包並沒有帶來任何的危險,非但如此,其中也只有一個物件。
香粉味很淡,化妝盒上還保留著精緻的圖案,看起來便價格不菲,而當化妝盒被開啟,裡面的則是在普通不過的東西。
化妝棉因為時間的關係已經凝結在了化妝盒的底座上,其中盛放化妝品的格子中也僅剩下了無法刮取下來的堅硬的粉塊,唯一讓人在意的,只有那塊還不及半個巴掌大的鏡子。
鏡子已經碎了,彎彎曲曲的裂痕將原本完整的鏡子分裂成六七個約麼有兩個指甲蓋大的碎塊。
而其詭異之處正在於此。
不????????????????光是手提包本身還是其中的這個化妝盒,餘啟明都可以在不借助光線的情況下將其看得清清楚楚,但就是化妝盒裡的鏡子,不管餘啟明利用怎樣的角度,都只能看到上面的裂痕。
而鏡子中反射的景象則像是被完全吸收了光線一般,無法令他看到任何的景物。
危險的氣息尚未靠近,一時間,餘啟明甚至都令懷疑改過了緊張,那個鬼影給他們的提示就是這個?
單純一個手提包或者是破碎的鏡子能有什麼用!
心裡覺得荒唐,但不可否認地,周圍的詭異並沒有因此散去。
突然,餘啟明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他臉色驟變,因為這種可能性甚至完全否定了他之前的猜測。
手慢慢舉了起來,手中的手電筒更是對準了滿是裂痕的鏡面,而鏡面對準的卻是他自己的臉!
......
任務應當要結束了,死亡是結束,但同樣也是開始。
不知從何時起,維持了長時間的平靜終究還是被打破,那聲尖叫傳出去了很遠,但事實上卻也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當屍體倒在地上,便再次宣佈了其中一人的結局。
可能在孫憶詩即將面臨死亡的時候她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在完成詭屋的任務之後皆選擇了對任務的內容緘口不言,並不是任務規定了他們不可以將任務中的情況告知給外人。
而是對於大多數的詭屋成員來講,這都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詭屋的規則變了。
不,不光是任務的規則,還有它們!
整個任務之中,孫憶詩何曾觸犯過行動的禁忌?不管是任何的鬼魂,都理應未曾達到可以攻擊她的條件,詭屋不會給執信人設定陷阱,這句話已經成了偽命題。
若非如此,她怎麼會在僅僅被公交車的燈光照射了一次後就落到這般田地。
當然,一切都已經晚了。
當那個不再受於黑暗困擾的人從墳墓中爬起,眼前的已然是不再需要光線便足以看清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