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啟明的話引得林佳藝一愣,她追尋著看去,才發現就像是餘啟明所說的那樣,所有的栽倒的大樹樹幹上所寫的都是一些陌生的名字。
只是,她哪裡知道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可一旁的餘啟明卻表現得越來越慌亂。
他一次次地檢查周圍的樹幹,卻發現只有當初自己昏迷過去時所在位置的那一棵大樹的樹幹上寫著的是他的名字,而其他的他則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或許,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除了因為這次儀式來到楊陵的人之外,剩下的人只有許言的筆記上提過的那群人。
可是,那些人不是應該早就已經死了麼?怎麼會先在才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是他現在所在的其實不是他之前以為的時間點?而是他已經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楊陵?
不對,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名字怎麼可能出現在樹幹上。
餘啟明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他只能一遍遍地檢查周圍的情況,就像是瘋了一樣。
看著餘啟明的動作,林佳藝焦急萬分,她當然試著想要讓餘啟明停下來,然而不管她做什麼,根本無法阻止餘啟明的動作,而那隻被餘啟明放下的黑貓此時就在蹲坐在原地,作為動物,它的感知本就應比人更為靈敏,可此刻卻彷彿周圍的詭異環境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影響。
漸漸地,林佳藝也跟著慌了,她當然記得筆記裡的內容,照這種勢頭下去,誰知道餘啟明會變成什麼樣。
恰在這時,忽而,那黑貓居然有了動作。
只聽在黑夜之中,又是一道微弱的叫聲響起,聲音很低,甚至說來都沒有任何值得人在意的地方,卻莫名將餘啟明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他怔怔地看了黑貓良久,林佳藝還以為是餘啟明恢復了理智,她本要出聲,卻沒想到餘啟明居然又變了動作。
視林佳藝為不見,他驀地就再次朝著周圍的樹木而去,這一次,他甚至直接到了樹林的邊緣,林佳藝還以為他是要離開,可餘啟明卻是在林子的邊緣就停下了。
他佇立在原地,時而抬頭看向天空,時而又遠眺著看向遠處,林佳藝徹底被餘啟明搞蒙了,她循著跟了過去,學著動作卻發現能看到的不過是夜空中難以尋覓的電線光纜,以及遠處的更為灰暗的樹林。
她實在不知道餘啟明到底是在看什麼,便只是擔憂這餘啟明別做出和筆記上許言類似的舉動來。
去沒想到,這時,餘啟明忽然低下了頭。
“你看到了什麼?”他莫名問道。
林佳藝眉頭皺得更深,卻發覺這一次餘啟明看的不光是地面,還有身旁的、遠處的愈發繁密的樹林。
她本想出口詢問,卻緊接著便發現餘啟明又變了動作。
“南轅北轍,地上的車轍印和天空中的光纜完全就是不同的方向,不對,如果他們當初來楊陵的任務是調查詭屋的背後究竟有什麼的話,怎麼會把線路設定得偏離了這麼多。
地上的車轍印應該是離開楊陵的方式之一,既然人在這裡已經被替代了,那為什麼還要把他們送到其他的......”
餘啟明不斷地自言自語,也不知到底是忽略了身旁的林佳藝還是他真的已經意識不到林佳藝存在。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神色一凜:“許言的筆記中曾經說過,他無法離開楊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