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中原本手裡的黑色紙張變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他的身影同樣變得詳細,仔細看去,更像是一個女人。
而他的動作也跟著改變,周圍被塗黑的環境顯得不再像之前那般顏色濃重,將身前那條彎曲的小道勾勒出來。
他此時正像是在摸索著向前方的大樓前進一般。
而之所以稱餘啟明是疑惑,則是因為前方大樓的場景已然變得與剛剛大有不同。
之前那些令人心生恐懼的身影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在黑色的覆蓋之下,原本的大樓都只能看到簡單的輪廓。
餘啟明無法從任何一個角度看到樓內的情況,除了高度之外,甚至都沒有哪一點能夠證明這一座大樓應是孤兒院的老樓。
他眉頭緊鎖,如果說剛剛的話是在告訴餘啟明周圍可能時刻存在著危險的話,那麼這一次的畫面根本讓他猜不出這幅畫的意義所在。
畫上其實描述的是他即將要做的事?是畫的作者在向他預警?
也就只有這樣,剛剛小男孩才說說讓他考慮之後再決定繼不繼續之後的行動。
餘啟明不敢確定,便終究疑惑地問:“你能不能告訴我,讓你把這東西交給我的人是誰,他還說了什麼其他的了麼?”
然而,正如所想的那般,這一次男孩只是搖了搖頭。
“他說了,不讓我告訴你更多的資訊了。”
不過,餘啟明的動作卻彷彿讓男孩鬆了口氣。他並沒有將畫再要回去,反而是將手裡的信封疊好又重新放回了懷中。
而就在信箋完全放至胸口之時,餘啟明都能看到男孩的動作有明顯的放鬆。
只是,之後他就沒有再對餘啟明說什麼了,簡單的禮貌示意之後他就這樣離開,匆匆回到了生活樓之中,只留下餘啟明一個人在原地發愣。
當然,見周圍這詭異的場景,餘啟明也再沒有繼續停留在這繼續觀察圖畫的心思。
想到畫上那些恐怖的身影,他都不想再一個人行動。
可事實好像是他猜錯了周圍的情況。
沿著來時的路向回走,雖然一路上餘啟明同樣沒有聽到蟲鳴,但才走了一半,他就看到林佳藝從對面迎了過來。
自己陷入另一個環境的猜想不攻自破,向遠處眺望過去,他甚至都看到了那個老師正慢步向宿舍的方向走去。
餘啟明不禁面容呆滯,倒是林佳藝接近時仿若挖苦一般地說道:“你怎麼跑這來了?”
可不知怎麼的,對於剛剛自己的經歷,餘啟明並沒有選擇告知給對方。
他打了個馬虎眼:“佳藝,你發現沒有,咱們這好像靜的出奇了啊。我剛剛特地看了一下,這附近的草叢裡居然連只蟲子都沒有。”
林佳藝臉色稍稍一頓,可下一句話卻是嘲諷之意更甚:“呵,真不愧是你啊,多大的年齡了還想捉蟲子呢啊。”
說著,她亦是不經意間向身旁不遠處的草叢看了一下,晚風吹拂,草叢裡彷彿傳來陣陣沙沙聲。
奈何,在這一句嘲諷之下,這聲音也不過是讓人當做風吹過雜草傳出的聲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