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程實在是折磨了些,眼看著那人不斷地在半空中掙扎,它的雙腳拼命地蜷縮又伸直,似乎在尋找落腳點,雙手也不知何時死死地抓住了脖子處的繩子,試圖將自己的腦袋掙脫。
可是偏偏那繩子越系越緊,不多時,許言都能看清那人的臉變得蒼白髮青,眼睛都在不受控制地翻白。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比想象中的要長很多,幾乎用了五分鐘,許言才見得那人慢慢放棄了掙扎。
它雙臂隨意地耷在身側,全身的肌肉似乎都放鬆下去,卻又讓人看著無比僵硬,可詭異的是,它的頭卻並非像是上吊者那般死死地砸著,反而在吊燈的搖晃之下,時而將眼神再次投向許言所在的位置。
許言看得渾身發麻,其實,這不過是他第一次見人上吊的場景,在詭屋多年,他所經歷的多數也是那些需要特定規則去躲避的厲鬼。
也就在這時,忽而,許言再次感受到那股敵意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微微皺眉,突然,眼中那上吊者的眼睛又睜開了,無神的雙眸釋放著足以令人恐懼的恐怖眼神,它似乎想要說什麼,被卻吊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我現在是應該害怕?”許言想到,接著他猛地渾身一顫,表情也隨即變得驚恐。
可很快,一抹笑容又浮現在許言的嘴角。
“啊,裡面死的人是我自己,那是我馬上就出現的死相~”不知為何,許言竟好像是在挖苦一般,“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這件事啊。
切,智障。”
說著,許言忽然伸出右手向頭頂抓去,然後用力一扯,居然一條繩索就這樣被他穩穩抓在了手中。
“這種手段,連試煉區的新人都未必猜不出來。”他冷漠地嘲諷道。
隨即他又看向屋中,而此刻,屋裡那詭異的場景已然不見了,只剩下一雙紅色似乎在發光的眼睛在窗簾之後看著他。
一人一鬼,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情緒。
大約兩分鐘之後,許言便回到了餘啟明的房間之中,不過此刻的許言不光沒有任何擔心,反而滿臉的無趣。
“放心吧,隔壁就是個吊死鬼而已,沒什麼好怕的。”他冷漠且輕鬆的說。
可餘啟明又怎麼可能不擔心。
“不是,就算是我們兩個現在是詭屋的住戶,你也沒必要對詭屋之外的鬼這種態度吧。
鬼不都是危險的麼?難道我們還有能跟鬼對抗的手段和資本?”
許言白了餘啟明一眼:“你能說出這話來,一是你對詭屋可能還不太瞭解,二隻能說你是個傻逼。”
許言毫不掩飾自己的毒舌,更是在之後仿若還對餘啟明挖苦道:“話說要不是我現在的態度,你是不是還要嗷嗷叫上好幾聲,然後害怕地從這裡逃出去,換個地方住啊。”
餘啟明微愣,他自是不在乎許言的言辭犀利,可是想想...
“我就算這態度也沒什麼不對吧。”他反駁道,“要不我們兩個真的去換一個賓館住?”
許言是真的無奈了:“你是不是忘了先知跟你說什麼了啊,現在才剛開始呢,別擔心,詭屋不會讓我們這麼輕易就發生危險的。
就是你得做好準備,我差不多已經明白了先知的意思了,沒了那個硬幣,你現在就像是個移動燈塔一樣,換了地方難道就沒有別的鬼魂會注意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