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啟明搖搖頭:“不知道。”
這時,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將目光對準了一旁的蔣知宜:“剛才的畫面都拍下來了麼?攝像機給我,我檢查一遍錄影。”
......
話分兩邊,在餘啟明等人在影院中尋找線索之時,會所的一樓中。
凌亂的腳步聲打破黑夜中的寂靜,奔逃的腳步聲已經持續了十分鐘有餘,然而,恐懼卻唯有隨著逃跑而不斷加深。
此時此刻,儼然已經完全擊碎了陳玏的理智。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原本想的只是看看餘啟明等人到底能查到什麼,可是從二樓下來開始,他的身後彷彿就一直在跟隨著一個身影。
不,也不光是從二樓下來開始,好像在之前,他就已經被盯上了。
身影在追逐,卻又不曾靠近。
他只能不停地逃跑,會所裡所有的道路他都熟悉,然而如今卻永遠都找不到出路。
浴室的大門已經是被他推開的第22次了,這十幾分鍾之中,他就彷彿掉入了一個迷宮之中,而這迷宮裡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浴室,一個換衣間。
此刻的他就好像曾經監控室畫面裡的人,暴露於他自己曾經安裝的攝像頭之下。
於是,當他抬起頭,也終於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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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陷入到如此的境地。
然後,當恐懼到了頂點,而對於陳玏這種人來講,能做到的只有祈求。
浴室裡的花灑被開啟了,水溢了出來,水化濺起,是陳玏的雙膝跪在地上激起的波瀾。
他在求饒:“蔣菲菲,我錯了,不要殺我好不好。
當初強暴你的人是吳勇,殺你的也是吳勇,和我沒有關係啊。
我就是裝了兩個攝像頭而已,我什麼都沒做,我不是幫兇。
是,我是沒有救你,可是也什麼都沒為吳勇做過啊,拋屍的人也不是我。
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就在這,你不要殺我好不好。”
陳玏不住地哭喊,隨著聲音,他的頭一次次地磕在身前的瓷磚上。
血似乎都流出來了。
只是,並沒有人給他回應。
說實話,陳玏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才陷入這種恐怖之中。
他在會所工作了兩年有餘,他一直做的也只是保安的工作而已,雖然他是在女浴室與換衣間裡安裝了攝像頭,但他也並不認為自己的做法要遭來死亡這樣的懲罰。
的確,他是看到了吳勇殺死蔣菲菲的過程,內心的怯懦與僥倖也讓他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