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什麼任務?”百思不得其解,餘啟明終於向門外問道。
緊接著,一聲嘆息從門外傳來,聽樣子還很失望:“你自己簽署的合同,上面是你今天要執行的任務。”
餘啟明這下才聽明白對方的話,說起合同,那也就只有和吳伯籤的租房合約了。
他下意識地將手伸到了懷中,可就在將懷中之物拿出來的時候,他卻愣住了。
“我分明記得合同不過是一張白紙而已,怎麼現在變成一封信了。”餘啟明難以置信。
本能地,他直接拆開了眼前的信封,紙還是原來合同的那張紙,可如今,信紙上的文字卻已然完全被替代。
八點之前,開車將人送至嵐山火葬場,並且在蓮臺公墓存活至天亮。
任務獎勵——正式成為詭屋成員。
鮮紅的字型仿若是由血液書寫一般,餘啟明看得清楚,信上的最後竟寫著“詭屋”二字。
可餘啟明顧不得這些,他僅僅是閱讀這些血字,就感覺自己的靈魂竟彷彿都在被牽動。
作為一個曾經有過非自然遭遇的人,餘啟明瞬間發現了不對,他企圖扭頭向門外再次看去,可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從身後傳來。
根本來不及餘啟明反應,猛然之間,男人的面孔就出現在了餘啟明的眼前。
“我厭惡聽不懂人話的人。”對方如此說道。
餘啟明被嚇得幾乎兩腿發軟,他的全身不停地打顫,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才問道:“你是怎麼...”
不過這一次,男人卻再沒有說話。
他只是死死地盯著餘啟明,明亮的雙眸彷彿要將餘啟明整個人看透,直到久了才重新將視線放在了餘啟明手中的信箋之上。
男人的語氣裡滿是鄙夷:“餘啟明,二十一歲,身份不明,記憶與靈魂存在二十年空白期,一個月前進入福東市。
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麼。”
餘啟明嚥了咽口水,他當然不是個蠢貨,這一年以來的經歷足以讓他明白這個世界上存在太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對方可以不出任何聲音就進入這個房間,又說出自己從未洩露過的經歷,顯然他並非是個普通人。
從男人的深邃的眼神裡,餘啟明甚至懷疑對方僅是看著就可以洞悉他的記憶,與靈魂。
看著餘啟明的反應,男人卻冷笑了一聲。
應是猜出了餘啟明心中的疑問,男人不願再廢話下去:“你沒有必要關心我的身份,從現在開始,我說的話你必須一字不落地全部記下來,否則,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正如信上所說,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叫做詭屋,從你簽了合同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成為了這間詭屋的成員。
看到你手中的信了吧,作為詭屋的租客,詭屋會不定期向你派發任務,任務的內容就在這張信箋上。
你要做的,就是按照信上的要求去執行。”
男人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也不管餘啟明是不是真的聽懂了,他的話也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