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北風呼嘯。
瑟瑟紛飛的雪花中,諸多鹽場勞力,就像是這寒風中的鵪鶉,一個個顫顫巍巍的,艱難的挖土填土。
但在這寬闊的護城河面前,他們與螻蟻也無異。
可世界便是這麼複雜。
饒是這些鹽場勞力卑微,饒是他們的這些動作,根本就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可,帶給城頭上諸多士兵,包括李長壽在內,那等壓力,都是巨大的!
可……
到底要不要鳥銃兵與弓箭手,狙殺射殺這些可憐的鹽場勞力,李長壽一時也沒有決斷。
殺了,看似是能解決眼前的一部分問題,可留下的,無疑是破敗的名聲以及一地爛攤子。
不殺——
後果自也顯而易見。
這將像是烏雲蔽日一般,持續對新城施壓,從而直接導致後續的一連串連鎖反應……
李長壽也有些無奈。
漢家的傳承,的確是博大且精深,可其中的諸多迂腐,根本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韃子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便是將他李長壽逼到了絕路上一般……
看著這些可憐的鹽場勞力,李長壽一時也有些飄忽之感。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那……
不過,很快,李長壽的眼睛便是清明瞭下來,露出了一抹凜冽的冷冽!
如果憑藉這點下三濫的手段,便是將他李二打趴下了,那,他李二也不用混了!
故作沉默的思慮了一會兒,李長壽冷厲道:“來人,去,將胡四海胡掌櫃請過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