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一個多月前,盧威怎能想到,他這樣一個二流子,竟然能有此時此地這般境遇?
非但徹底洗白,乃至馬上就要得到真正的官身了。
而此役,盧威儼然也是志在必得!
如果前面時,他的功勳,只能得一個小旗官身,那把此役這等風險巨大的戰果坐實,怕總旗都不難了哇。
他就算曾經是二流子,卻也是堂堂七尺男兒啊。
若是但凡能有選擇,誰,誰又願意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要讓老子老孃擔心,讓自己的女兒和兒子都低人一等?
無怪乎是沒有機會,拼了命想發力都發不上啊!
但此時,機會已經出現了,又怎能不拼了命去把握?!
很快,盧威等人已經是靠近了兩條海盜船,卻是沒有絲毫異樣。
這也讓盧威他們愈發振奮。
在水手們的幫忙下,他們很快停好了小船,又讓幾個水手直接人肉接力,將炸藥沾在海盜船的船舷上。
盧威此時也顧不得下面是大海還是什麼鳥毛了,藉助旁邊同伴生生以力氣架起來的木板,直接便是來到了這幾個炸藥包前,恍如本能一般,熟練的接起引信來。
但這等接引信的難度顯然極高!
就算前面的時候,炸藥包和引信都是做過了防水的處理,被包上了好幾層油紙,可誰也不能保證,在大海這般潮溼又溼潤的狀況下,不會發生問題。
盧威想到的辦法並不複雜!
那便是多搞幾條引信,多重保險!
這一來,即便其中有誤差,但只要不是點子背到了極點,想來還是能引爆炸藥包的。
若是真的不能,還是出了意外,那他盧威也認了!
不就是死在這片大海上嗎,又有何懼?
至少,以他盧威之身,換的父母妻兒的好日子了,賺了呀!
因為纏引信是個相當複雜的技術活,此時,饒是諸多炸藥包都已經佈置完畢,幾個盧威新收的徒弟,也都在眼巴巴的看著。
可盧威又怎能放心別人?
只能是自己親自來!
轉眼,他已經是滿頭滿身的汗水,幾如剛從水裡撈出來,眼睛都快要被汗水淋的睜不開了。
這也讓盧威心中大罵自己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