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倒是滿不在乎,
“我都十分小心,沒有讓這小指頭碰到其他的指頭!”
裴赫搖頭,
“我藏在你指甲上的是一種特製的毒藥,可在體內潛伏十年之久,無色無味不易察覺,若是你一不小心中了招,連我都沒把握能全數清乾淨了!”
說罷又打了一盆清水來,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來,倒入水中,讓她的手指放入其中浸泡,
“泡上一柱香的功夫,才能化解毒性!”
武馨安見他拉著自己不放,無奈只得老老實實立在那處浸泡手指,裴赫卻是轉到她身後,從後頭抱了她的纖腰,伸出手來為她一根根仔細清洗手指,一面洗一面卻是嘆了一口氣道,
“若不是他們只認你,這樣陰損的毒藥,我是決不會讓你碰的!”
他們夫妻早已是暗中商議好了,這隻船隊他們雖說是交了上去,卻不能白白便宜了旁人,這頭是裴赫想法子在陸炳手中拿到這隻船隊的掌控權,另一頭卻是由武馨安出面,暗中給這幫子人全數都下了慢性毒藥。
而這解藥便握在裴赫的手裡,若是那幫子人聽教聽話便罷了,若是有那起了異心的,便用這法子令他俯首帖耳,不敢造反!
裴赫這一手自然還要防著錦衣衛又或是旁人來搶船隊,屆時他便可利用手裡的解藥與妻子的餘威,令得這些人陽奉陰違,兩面做人!
他的心思用來對付外人向來陰損狠毒,只自己這一面他卻不想讓妻子瞧見,因而才有此一嘆,幸得妻子的心眼極大,卻是根本沒有往這處想,只是一面由他洗著手指頭,一面說起那日本島上的金銀來,
“我們不如想個法子去那處弄一個礦,這挖出來的可就是白花花的銀子,那可是一輩子富貴!”
大慶的礦藏都被朝廷還有各處的藩王霸在了手中,他們自然是不敢想的,不過這海外之地,可不在天子的轄地,大慶管不著的地方,他們便能想法子爭一爭!
說到銀子,武馨安是兩眼放光,轉頭瞧向丈夫,裴赫低頭在她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在那島上時也是聽說過的,不過那裡如今正打得不可開交,想要弄個礦,只怕還要從長計議,好好謀劃一番才是!”
“好!”
手指洗好了,武馨安轉身勾了他的脖子,仰頭瞧向丈夫,她剛剛吃過酒,此時正是臉色緋紅,吐氣之間盡是酒香,裴赫這幾日好不易哄得她許自己近了身,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當下一低頭便吻上了妻子的酒香四溢的唇。
夫妻二人分開這般久了,這小別都變成大別了,若不是顧著在船上耳目眾多,這船艙又不隔音,又還有個小閨女夾在當中,這乾柴早就被烈火燒成灰了,可如今他們只能忍著,只總歸免不了摟摟抱抱,親親吻吻,雖說不能行事,但解解饞也好!
於是夫妻二人是唇齒相依,相濡以沫,裴赫摟住她細腰的手越發緊了起來,武馨安倒是比他更加放得開,腳下一用力,便跳起來兩條結實的大腿便夾住了他勁瘦的腰身,裴赫雙手輕輕一抬,她便高出了裴赫一頭,低頭雙手捧了他稜角分明的臉,吻得難捨難分,
“安安……等等……”
裴赫還顧著外頭走動的人,
“外面有人……”
這船艙上的床又小又破,輕輕一動,滿船都能聽到,再這樣吻下去,他就會忍不住將人給壓到床上去了,他自己倒不介意,可卻不想讓人聽到妻子情動時,那讓人發狂的嬌聲輕呼,裴赫艱難轉頭,離開妻子炙熱的唇舌,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武馨安卻是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你抱著我……重不重?”
裴赫搖頭,掂了掂她,很是愛憐的道,